“阿暖,阿暖……”一声声悄悄的呢喃。
他毫不会死,他若死了,谁来庇护他的阿暖?
“嗯。”冬暖故回应司季夏的吻,一只手穿过他的脖子下方,一只手穿过他左手腋下,将他拥住,好让他能更切近她。
“傻木头,你才说了你要庇护我,你不能死。”冬暖故自发眼眶涩得短长,也滚烫得短长,“你若死了,谁来庇护我?”
冬暖故微微点了点头,在他额上悄悄亲了一口后,转了回身子,将背对着司季夏。
是半夜。
情到最浓时,共把赴云端。
冬暖故的唇很软,近在天涯的鼻息里还带着如有似无的淡淡芳香,因为司季夏将半边身子悄悄侧压在冬暖故身上的原因,他乃至能清楚地感受获得紧贴着他胸膛的柔嫩感受。
她说过的,他没法拥抱她,那就由她来拥抱他。
夜更深,夜色更浓,夜风轻拂,树影轻摇。
屋中,有细碎的声音轻响,深深浅浅,似一朵红艳的芍药在水面上沉沉浮浮,似有诱人暗香在浮动,惹人沉浸。
冬暖故话音才落,昂首,吻上了司季夏的唇。
一向以来都是和顺淡然的司季夏,此时说出的这句话,听在冬暖故耳里,竟是有些如孩子般撒娇的味道。
她充满藐小疤痕的右手握着一柄玄色剑鞘的长剑,还拿着一只黑布小承担,然她仅仅站在月门处,不走出去,也不分开。
“对不起,阿暖,我不是想让阿暖哭……”司季夏吻过冬暖故的眼角,睫毛,眼眶,让她的泪滚烫了他的唇舌,“阿暖如果不喜好听我说的话,我今后不说就是了。”
那是一道偏瘦的男人身影,着一件墨色窄袖长衫,衣袍领子很高,将他的脖子遮得非常严实,眼睛颀长,眉毛偏细,肤色偏些微的麦色。
她身边有一盏米黄色灯罩的风灯,在夜风中摇摇摆晃,碎了照在她面上的昏黄火光。
他只是想在这床笫之间的事上,也能做些甚么罢了。
待冬暖故伏在司季夏身上于云端上缓缓落下后,她缓缓从司季夏身上翻下了身,然司季夏倒是动也不动。
小楼外,月门处,有人影。
他已多活了十几年,他还要持续活下去。
他竟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