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半夜的眉眼，冬暖故不由自主地再看一眼“他”的双耳，看过“他”的耳垂，在就要收回目光时，冬暖故的瞳眸微微一睁，随即心中有了一股笃定。
“我与他，熟谙好久好久了，远远早在女人之前。”半夜沉默很久后，声音变得极其沙哑。
“女人……真的很聪明。”半夜怔了怔后，竟是没有任何粉饰，反是微浅笑了笑，那浅浅的笑容里，还是带着淡淡的哀伤，“从无人看破过我的身份，便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也未曾。”
一个称呼只是一件简朴的事情，可又是心中有着如何设法的人如何也变不了如此简朴的一个称呼？
半夜定定看着冬暖故，看着她的眼睛，眸中似有骇怪一闪而过，面上却仿佛不透露，只微微一笑，道：“女人很聪明。”
明显她就先于她识得了他，却为何他的眼里恰好没有她？莫非真像师兄说的，因为她一向是男儿身份的原因？
“阁主仿佛不肯给暖故换一个称呼。”冬暖故没有收回目光，直视着半夜的眼睛，“不知但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她还想晓得……她与她，谁更好？
这一世的冬暖故能够看淡统统事情，唯独除了与司季夏相干的事情，一个连一声“司夫人”都叫不出口的男人，心中想的，究竟是甚么？
半夜的手再次抖了一抖，紧握成拳，迎着冬暖故的目光，想辩驳甚么，却又感觉本身无从辩驳，故而沉默了很久。
半夜沉默，冬暖故便没有再说话。
这般想着，冬暖故脑海间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终是在她一向淡然不惊的瞳眸中现出了一抹不解。
因为，她想真正地与她正面打仗一番，她想要晓得，他为何……会视她比他本身的性命还要首要，她想晓得究竟是如何的女人值得他连命都不要。
半夜说完，微微一笑，抬手拿起了冬暖故放到她面前的酒盏，朝冬暖故微微一递，冬暖故便也抬起手，隔着氛围与半夜手中的酒盏虚碰一下，各自呷了一口杯中酒。
“好酒香醇。”冬暖故由衷奖饰，“多谢阁主舍得拿如此好酒来接待暖故，想来应当是暖故沾了自家相公的光。”
她身为堂堂夜阁阁主，倒是如许放下颜面来求一个男人，求着替他庇护好他的女人，只要一个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