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还不待九皇子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六集抢先呵叱起白拂来,“既然晓得是九皇子殿下,你一介布衣为何不摘帽不可礼不下跪!?”
隔着面前的红色薄纱,白拂目光扫过上座的九皇子、李悔以及九皇子跟前地上已然断气的婢子与那碎裂的茶盏,眼神阴冷。
“父王亲身请他来的!?”
他的言下之意再较着不过,如果第二盏茶端到他面前来时白拂还将来到这前厅的话,他一样会杀了端茶上来的人。
只见六集被白拂这三两句话堵得面有错愕之色,九皇子更是满面阴云,目光森寒阴冷,咬牙切齿道:“姓白的你方才说了甚么?”
白拂只是嘲笑着,不躲不逃不闪不避,如看笑话般看着肝火中烧的九皇子,非常恐惧道:“莫非殿下忘了,如果要将白某拿下的话,也当要一个来由才是,不然届时到了王上面前,殿下理亏。”
李悔在这一刹时蓦地站起家,伸脱手想救这婢子,可,已然来不及。
李悔面色安静地看着一脸阴冷轻视的九皇子,广袖下的双手不知不觉正渐渐拢紧。
“你找死!”九皇子怒了,一巴掌拍到身边的茶几上,对身后的侍卫喝道,“将他拿下!”
“摘帽施礼加下跪?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白拂面上有冷嘲笑意,“莫非九皇子殿下心中也是这般想?”
“白某说,殿下如果以为本身的身份职位要高于王上?如果,白某马上给殿下跪下叩首。”白拂竟是疏忽九皇子的怒意,将他方才说的话反复了一遍。
并且还是一个甚么都不是的布衣!
“大……”婢子睁大着眼看着俄然之间就捅过她肚腹来的利剑,看着剑刃上腥红的血以及那森白得刺目标剑光,抖着唇正说着说甚么,可她才只吐出一个字,只见那把利剑快速就从她身材里抽了出去,让她残剩的话全都断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