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悔你甚么意义!?”莫说现下的九皇子正在大怒当中,便是寻日里的他也底子未将李悔这个深受王上倚重的丞相放在眼里,是以李悔的话音才落,他便抬起手来指着李悔的鼻子,鄙弃道,“莫非本殿想要定一个戋戋平头百姓的罪还要叨教父王!?”
“下臣不敢。”李悔看了一眼九皇子只差一寸便要顶到本身鼻尖上来的手指,面色不改,只是将头微微垂下。
明显,九皇子不信赖李悔说的话,因为在他眼里,白拂不过一介草民,如何能够让他高高在上的天子父王亲身来请。
白拂则是忽地一抬手,将擒着他的两名侍卫生生震出了好几步。
这个声音,厅内世人都很熟谙,是以六集曲成钩正朝白拂袭去的右手蓦地翻转,擦着白拂的肩侧扫下,带起的风微微吹起白拂面前的白纱。
而也恰是白拂这一抬手,使得微垂着头沉默着的李悔抬起了头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眉心微拧。
李悔却还是面色沉寂,仿佛全然不担忧面前马上就将产生的事情似的,也不见有要劝止九皇子的意义。
“昨日日落时分,本殿身边七名随身侍卫在城外被殛毙,身上伤口均不是致命伤,他们――是被一种无形的兵器所杀。”九皇子说到这儿,稍稍停顿才接着道,“本殿曾听陨王叔说过,我北霜国的大琴师白拂善于的不但仅是操琴吹打,更是操琴――夺命。”
就在这时,厅门别传来一道有些尖细的男人声音,“九殿下且慢!”
“殿下且慢!”福公公在九皇子再次命令缉捕白拂前赶紧劝止了他,“殿下,千万使不得!殿下可不能这般对琴师无礼。”
白拂双拳紧握到手背上的青筋尽数暴突了起来,目光森寒,带着杀意,仿佛随时都能让面前的人血溅当场,可当他触到李悔的视野时,他双手一颤,而后才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
“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