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六娘还战战兢兢地回不过神来,看到柳承集拜别,再看到两个卖力留下看着冬暖故的仆人出了屋守在两侧,忙到冬暖故跟前将她上高低下查抄了个遍,边查抄边道:“让我看看小蜜斯有没有伤着哪儿!?”
冬暖故此前虽从未真真见过柳承集,但从六娘的口中以及这具身子本来的所见所闻,她可设想获得柳承集是一个不能容忍旁人对他说一个“不”字的人,更何况是一个他连瞧都未曾瞧过一眼却敢与他直视的女儿,一个存亡与他不相干的女儿。
冬暖故看着他,面含含笑,不慌稳定。
六娘愣住了。
“折腾了一夜,该歇息了。”冬暖故松了六娘有些生硬的手,还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还是将声音抬高得只要六娘一人能听到,“我要睡了,六娘要回屋么?”
巧银一身湿漉漉地冲到神采阴暗的柳承集面前,气喘吁吁道:“老……老爷!大夫让您快些,快些畴昔!”
柳承集是真的怒了,怒得想一手掐死冬暖故的心都有,这是冬暖故在他眼里读到的。
统统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六娘,仿佛她在说一件极其好笑的事情普通,她的小蜜斯是个哑巴那个不知?她还求她说话?这老婆子是急得疯了吧?
“不!我就在这儿守着小蜜斯!”六娘俄然变得冲动,方才那一刹时必然是错觉!小蜜斯还是个不懂事的不幸孩子,不成能给民气惊胆怯的感受,“来,小蜜斯你睡,我给你掖被子。”
见冬暖故要写字,柳承集将眉心蹙得更紧一分。
因为背着光,六娘看不清现在冬暖故脸上的神情,她只感觉小蜜斯是在笑,但是她为何感觉身子冰冷?
“小蜜斯,您说话啊!您快跟老爷说不是您放蛇咬的五蜜斯啊!”六娘急得神采有些发白,抱住冬暖故的腿求她道,“小蜜斯您快和老爷说啊!”
“六娘你说,柳涟会不会死?”就在六娘瞎担忧时,冬暖故俄然握住了她的手,将音量压得低低道。
然,当冬暖故的手指分开桌面时,在此的统统人都为她倒吸一口冷气。
偶尔闲逛的火光下,六娘看着冬暖故的睡颜,替她掖了掖被子,沉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