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司季夏笑得更和顺了。
冬暖故含笑,“又看不得这些花花草草刻苦了,先去把它养上,我去给你打水洗手。”
冬暖故拽了司季夏的衣袖拉他去洗手,将他的手浸到盆中水里后边细心地替他洗掉指缝及指甲里的泥,边道:“两个孩子下山已半个月了,不知寻着冰刃兄没有,也不知几个孩子如何了。”
虽是双生子,然晚出的燕晞与哥哥燕昕性子相差极大,单从这书架上书册的摆放便能看得出这兄弟儿子性子的迥然分歧,燕晞书架上的书册非论何时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而燕昕的,倒是从未收整过,每一次都是燕晞来帮他收整。
“这还差未几。”冬暖故这才对劲一笑,放了布巾,拉起司季夏的手往厨房里走去,待司季夏坐下后她不但没有走开,反是绕到了司季夏身后从后边抱住了他,将全部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司季夏身上,道,“安然,明日我要下山,到小余mm家去,嗯?”
冬暖故打扫好书案及书架后接着替兄弟俩整了整床榻,转头看着外边日头快下山了,便到院中去收了她本日特地拿出来晾晒的兄弟俩的衣裳被褥枕甲等,待得她将这些全都收整好后,她走到小院的篱笆墙外,站在院子外的桃树下,同这畴昔的十几年一样,等着他返来。
司季夏默了默,而后当真道:“那我送阿暖去。”
有风起,吹动山上小院屋子窗户下的风铃叮叮铛铛响。
冬暖故坐在燕昕与燕晞那屋,坐在他们的书案后,翻着他们常日里作的诗画的画,翻到燕晞常日里所做的功课时她面上总有浅浅的笑,明显非常对劲燕晞的功课,而当翻到燕昕的,她的眉心便拧着没有舒开过,最后无法地将燕昕那画着写着些乱七八糟书画的册子阖上,将她方才翻看过的册子重新放回到他们各自的书架上,才又持续替她的这两个儿子打扫他们的书案及书架。
本日是司季夏下山将草药拿去卖的日子,是以比常日入山采药要返来得晚些,待得落日就要完整沉到远山后边时,他才踩着已经没有了温度的落日余晖返来,还未及院子,远远的他便瞧见了站在院外等他的冬暖故。
冬暖故半伏在司季夏背上,将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往他背上压,笑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