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帝听完江子御的陈述,睨着恭亲霸道:“皇叔有甚么想要辩白的么?”
尹攸宁听到这个动静面前一亮,他们正愁着拿捏不到恭亲王的软肋,毕竟阿谁老东西是个六亲不认的暴虐无耻的人,这个被他隐于贩子中的孩子是不是能够作一下文章呢?
一听这话,别人尚且不提,站在众臣之首的恭亲王内心顿时“格登”一下,模糊有些不妙的感受。
元嘉帝表示钱喜扣问又是何人在外伐鼓,此次倒是不等钱喜有所行动,禁军果毅校尉陈彦邦主动走进了大殿。
这两人便是恭亲王交代郁祥照顾的万琴和元儿,如果是普通人瞥见如许的景象,十有八九会以为这是一家三口,可叶临是多么眼力,很快便发明了题目地点。
层层扣问的声音传到殿外,好一会儿才传回话来。
――翰林院编修江子御有冤情呈陛下讯断。
半盏茶的工夫后,公然见一身七品编修官服的江子御,风神漂亮,一身正气施施然走入大殿中,寂然地朝元嘉帝跪下,山呼万岁,统统做得恭敬守礼而不失文人气度。
陈彦邦一身黑甲,威风凛冽走进大殿,单膝跪地声如洪钟,“启禀陛下,今有户部郎中,中山郡王府世子龙翰飞有冤情要诉,已击响登闻鼓,末将请陛下决计。”
某月手一抖,把才写过藏头诗的某大世子折磨了一通,估计会被他抨击的!
――宣翰林编修江子御觐见。
元嘉帝快速浏览了一遍,对恭亲王嘲笑道:“究竟俱在,皇叔另有甚么话好讲!”说罢把那证词往恭亲王面前一扔。
此时在寂静厉穆的大朝会上听到登闻鼓响,众位东齐重臣心中都有些讶异,自发没做过恶事的非常安然,有些官声不好的已经开端忐忑不安。
此时如果再不明白江子御的来意,那恭亲王便是个傻瓜了,只见他不慌不忙走到江子御身边,朝元嘉帝行了个礼道:“此乃新年第一次大朝会,大事要事何其之多,陛下何必为此等小事迟误大朝会,可将其陈冤奏折上呈陛下,容后商讨便是。”
那么能让恭亲王身边第一侍卫在百忙当中亲身送年礼上门看望的人,会是甚么人,答案呼之欲出。
郁祥不到三十岁,长相端方豪气,而那女子大抵也是二十出头,边幅倒是让人大为赞叹,出乎料想的仙颜。叶临倒是如何看都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元嘉帝冷然道:“皇叔不必如此悲伤,是不是冤枉我们看过证据再说,如果是冤枉了皇叔,朕必然为皇叔讨个说法。”
他转过来问江子御:“江爱卿所说的证据安在?”
不大的工夫,只见龙翰飞一身破褴褛烂,蕉萃不堪蓬头垢面地跌跌撞撞走入大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嚎道:“陛下替臣做主,侄儿差点儿便回不来了……”
恭亲王已经很多年没有行过膜拜之礼了,当初元嘉帝即位便免了他的膜拜,此时他顾不了那么多,重重跪在地上大声泣道:“陛下明鉴,老臣冤枉!江子御清楚是血口喷人!江御史为官清正,才气超群,是我东齐的栋梁之材,他英年早逝,老臣当初也是感慨很多,非常肉痛,可再如何也不能把如许的屎盆子往本王身上扣……呜呜……”
元嘉帝沉声道:“宣。”
元嘉帝之前殿试便见过江子御,对他的印象颇佳,他朗声道:“爱卿有何冤情,速速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