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一抬衣袖,禁止了知县叮咛下人的行动,笑道:“大人不必如此费事。本宫不太小住数日,随便便可。”
“你也晓得脸面?”徐纤云恨恨地松开手。
堆栈里,已经喂了一宿蚊子的知县,在忐忑中,终究见到了姗姗下楼的四皇子。
“晓得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是,那下官便为四皇子另行打扫一处居处。”
说罢,回身叮咛下去。叫下人将东院儿驱逐高朋的阁楼清算出来。
知县一时心悸,四皇子这是问罪么?不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下官管束无方,还望四皇子看在小儿已经是个废人的份上,就饶过他吧。”
“四皇子能来此地,乃此地百姓之福,下官之福。本官甚是欣喜。不知四皇子来此所为何事?可有效获得下官的处所,下官定当尽力以赴。”
“下官替犬子伸谢四皇子大恩。”知县万分感激地谢恩。然后站起家子扣问:“堆栈之地人多稠浊,下官恳请四皇子移居舍间。也好就近庇护。不知四皇子意下如何?”
四皇子揉着发疼的耳朵,拿眼角窥她,道:“你又不是外人。”
得了四皇子的必定。知县忙命身后的衙役上前为四皇子清算施礼。又悄悄交代亲信去批示使那边接回儿子。
“那客长但是要见知县?”得了包管,小黑更加殷勤。
“那奴婢还应当窃喜了?”
“少爷,您起了么?”
“知县找你。”丢下这句话,徐纤云回身就走。太磨练人的自控才气了。
看着面前涕泪横流的知县,四皇子悄悄撇嘴。早如许不就完了,非要装腔作势一番。脸上确是挂着一幅悲天悯人样道:“大人不必如此。令公子也是一时胡涂,干脆本宫并无大碍。你且寻他去罢。”
徐纤云被这句话呛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豪情她被非礼,还是她的错了。
徐纤云被他的小媳妇样激得一个颤抖。再也忍不住的,伸出一只手来拧住四皇子的耳朵。
未几时,厅里来了一名四十高低的中年妇人。
四皇子看着楼下的知县,扯开一抹笑容,温声道:“大人不必多礼,本宫也只是顺门路过。未曾奉告倒是本宫忽视了。”
“不知四皇子对这承平城可还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