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个常日在宫里憋坏的人,又是一早便出门。按例玩到入夜。
管家福伯见到四皇子下车,喜道:“前日就盼着你们来了,本日才到。可把老奴想死了。快,让老奴看看小主子可否长高?”
“皓儿才不要那样。”四皇子一脸嫌弃。“红药姐姐说过,食君之禄忠君之忧。皓儿怎能当个米虫?男人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登时,笑傲疆场才不枉来这一遭。”
那边兰妃也在侍女的搀扶下,步上马车。管家又是一阵吉利话。这才迎着世人进入将军府。
听了兰妃的一番话徐纤云也不再推让。总不能被个前人给比了下去。
徐纤云喃喃应是。却心虚不已。
徐纤云一笑“这便是奴婢彻夜来此的目标了。”
“你放开,我便不再挣扎。”四皇子不被骗。
徐纤云笑道:“奴婢当然不是。”
四皇子一阵无语。哪有如许描述的?转眼间竟已被徐纤云拉至摊位前。
四皇子闷闷地偏过甚,道:“未曾。”
“小少爷安知我不是特工?须知万事留三分。看人也当如此。”
马车里,四皇子镇静地撩开车窗,看向内里的行人。对于整日呆在宫中的他来讲。每年祭奠外公的这一次出宫都像一场郊游。徐纤云也不时猎奇地探头张望。热烈的街道上人声鼎沸。不时有小贩的叫卖声传入耳中。怪不得四皇子对出宫这么热忱,这才是人呆的处所啊。
“唉。”徐纤云一声轻叹,道:“一向觉得小少爷志向弘远,心胸天下。想不到竟是心高气短,小小一块豆腐就能让你缠足不前。待到他日疆场杀敌。仇敌一桶粪水泼来,便可让你退避三舍,弃国度于不顾。如此行动可悲可叹。”
两人一起走一起吃。天气将晚的时候,二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将军府。
徐纤云先是让兰妃屏退下人。接着从怀里拿出筹办好的布包递给她,道:“恳请娘娘将此物收好,待感觉合适之时交给四皇子。”
兰妃笑道:“红药女人有所不知。福伯本是我父亲军中的千夫长,因为伤了筋骨不能带兵兵戈,便被父亲请来做了管家。本宫自幼便是福伯带大的。福伯就是本宫的长辈,自是能够入坐。本宫此番得偿所愿,端赖女人一番教诲。女人自是本宫的仇人。之前在宫中人多嘴杂,不便坏了端方。现在到了将军府内,女人就全当是回了本身家就行。”
此时的兰妃,正端坐在正厅内,听着奶娘禀报明日祭奠的事件。看到徐纤云出去,表示她在一旁坐劣等待。半柱香后,兰妃交代好明日事件,便扣问起徐纤云的来意。
将近中午,将军府的大门终究近在面前。徐纤云悄悄揉了揉被颠得有些酸痛的屁股。内心一阵感慨。才行了几十里的路便这般难受。如果出个远门,岂不是全部身子都要散了架了?相对于徐纤云的不适,四皇子倒是相反的精力。马车刚一愣住。他便镇静地跳上马车。直奔大门而去。
等了半天,设想中的臭味却并没有沾到嘴上。
四皇子一个激灵,忸捏道:“皓儿多谢姐姐提点。今后定会重视。”又憋了一眼徐纤云。委曲道:“姐姐又不是特工。”
只听中间徐纤云一阵大笑,道:“小少爷,如此甘旨的食品,奴婢怎能暴殄天物?”
“傻丫头。”兰妃笑道:“跟本宫还如此客气。只要女人今后在皓儿身边多多提点便是。”
“归正红药姐姐不是。”说不过她,四皇子干脆耍赖。
兰妃接过。迷惑道:“女人何不本身交给皓儿?”
徐纤云笑着应是,内心一片欣喜,非常享用这份温馨。
徐纤云站在街口,深深地吸了口,来自路边各色小吃披发的香味。打动得几近痛哭流涕。来到这个天下都几个月了,这才第一次逛街。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不能逛街绝对是一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