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事,可现在想要忏悔的人是你!”凌若夕并没有因为他的逞强而产生任何的摆荡,她最恶感的,便是言而无信之人。
凌若夕撩袍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阿大当即奉上一杯温茶搁在她肘边的矮几上,随后紧握着悄悄地退了出去,与阿二一起保护在门外的摆布两侧,竖起耳朵,偷偷听着内里传出的声响。
他是天子,是全部南诏的天子,但是今时本日,她却要因为一个阶下囚诘责他,逼着他给出一个对劲的答复。
他从未曾见到过她为了儿子以外的人这般上心,双眼微微眯起,清澈的眸子现在好似蒙上了一层灰色,眼里的情感暗淡不明。
云旭踌躇了一秒,才道:“女人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如何,你有分歧的定见?”凌若夕斜睨了他一眼,双手环绕在胸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
南宫玉眸光一沉,但脸上那温润的笑容却没有产生一丝的窜改,“以是,你本日是特地来?”
凌若夕假装没有看出他们脸上的不悦与薄怒,微微点头,步入了房内,南宫玉早已听到内里的传报,见她进屋,当即笑道:“如何这个时候过来了?”
金色袖袍下的双手握得紧紧的,一条条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爬起,好似数条蜈蚣,极其骇人。
南宫玉的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丢脸,她咄咄逼人的态度,让贰内心第一次升起了难以言状的不悦,乃至还异化着一丝尴尬。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吉利。”刚到御书房外,阿大和阿二便抚了抚袖,朝凌若夕打了个千儿,只是态度恭敬不足,但比起之前的尊敬,却多了一分不满。
“砰!”
南宫玉心头蹭地升起了一团火,嘴角那弯笑几近将近支撑不住,“若夕,为了他,你竟情愿去见一个对你多次诽谤的人吗?那三王爷不晓得届时会如何刁难你,你……”
“小爷问你,昨早晨真的没人来过吗?”凌小白蹬蹬地跑下石阶,蹭到云旭身前,踮着脚尖,糯糯地问道。
“凤奕郯?”凌若夕不屑的冷哧了一声,“他那边我去处理,只要北宁国不再究查,你就会如我们先前商定好的普通,开释他,对么?”
这句话很有内涵,凌小白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睛,立马又暴露了凶恶的神采,“小爷就晓得有些人对娘亲诡计不轨!”
他用的是朕,而非我,即便是报歉,却难以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一丝诚心的歉意与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