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一边翻看着书册,一边享用着日光浴,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死不了人,老头他有分寸。”
“哈哈哈,胜利了,我终究胜利了。”浑身乌黑的老头疯疯颠癫的从板屋里冲了出来,一身朴实的长袍早就被炸毁,红色的亵衣变成了黑炭,那张充满疤痕的脸颊,更是黑如锅底,他笑得震天动地,两排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凌若夕面色一冷,翻身从石头上跃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盘膝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老头:“我在想甚么关你屁事。”
“据我所知,没有。”
要不是亲耳听到,他的确没法设想,一个标致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类话。
“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还听任你看我的书,学我的本领,你竟然连姓名也没有奉告我,我真是养了一匹白眼狼啊。”老头装腔作势的擦了擦眼角,似在拭泪。
演技被她洞穿,老头当即放动手,将刚翻开的辣椒水重新用红布塞好,放入袖中。
“你身上多年来囤积的污垢精华?”凌若夕毒舌的吐槽道。
山谷的夜晚老是这般安宁,没有虫鸣鸟叫声,没有打斗争论声,乃至连人声也很刺耳见,就像是一个完整阔别尘嚣的世外桃源,平和、安好。
小一嘴角一抖,第一次发明师姐说话挺毒的,他不敢叫她绝望,仓猝点头,上前想要拽鬼医去洗漱。
“他早就达到了紫阶顶峰,只差一步就能冲破地玄,但是,就算是十个他一起上,也打不破深渊天国上方的结界,你明白我的意义吗?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分开这儿,除非你修炼到神级,可就你那毁掉的丹田,能够吗?”老头的话说得直白,且残暴,几近是在凌若夕的伤口上撒盐。
“师姐!师姐!”小一仓猝抬脚根上,垮台了……如果师姐和徒弟打起来,他该帮谁好呢?
一番话,她说得冷酷却又断交。
凌若夕噗哧一笑,那笑带着三分柔嫩,七分感慨:“因为有人在等我。”
“哼,就连二十号的混蛋也是紫阶中期,假神仙会只要紫阶?”老头挥挥手,眼神略带鄙夷,仿佛在鄙夷她的智商。
云旭骨子里是刚烈的,怎会等闲认输?特别是输给将来的主母!抱着如许的设法,他一次次晕厥,一次次再去接管酷刑,无穷循环。
凌若夕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归正我不会放弃,迟早有一天,我会分开这里。”
这东西对她而言太太首要,她岂能安静?
睫毛悄悄闪动几下,她敞亮的黑眸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从没有人分开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