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民气头大骇,如果内里小妞一旦被救,他们哪另有活路?看着那抹背影,四人盗汗直流。
朗朗晴空的山岭静好,阳光照沐着的山谷却并不安好,一处临水的较平坦的溪岸边,长着些杂草,它的四周前没有大树,散躺着几块石头。
“来得真好。”看几眼,年青男人眼里浮出淫光:“兄弟们刚好有些闷,正奉上来一个,我们恰好先乐呵乐呵。”
有诈!
“呼啦啦-”树叶摇摆,哗然作响。
四人打量了一下小药童,他竹篮里的药草未几,有几棵车前子,有一棵黄精,另有几种他们并不熟谙,最特别的是有一株兰花,它被庇护得好,连根须都没毁伤,一串花蕾含苞欲待开。
“咦?”四男人惊奇的对望一眼。
山岭蜿蜿蜒,山谷盘曲,谷中的草木因水分充沛,枝叶苍翠,涓滴没有因冬的到临而失容,从深山委宛流淌着的溪水,宽约六尺,在夏季的阳光下河面呈红色,它似一条红色的带子绕系着山。
“少主也真是特别,不去城中,竟喜好这荒效田野的。”
“你是谁?”好不轻易支撑着坐地的几人,心惊胆颤的盯着阿谁看似有害的小药童。
他降落时保持着竖直站立的模样,似一道墨色的闪电从空击落,然后飘落在一棵树梢顶尖,当劲风扫过,树木呈圆向外扭捏。
绸缎上面坐着一个红衣裙的小女人,她的嘴巴被布条绑住,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裙摆上掀,暴露喇叭型似的裙裤,足踝处被粗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约莫是想挪动,弄得粉红绸缎皱成了一团。
“好啊。”小药童天真的笑笑,大步流星的朝帐蓬走去:“我先去看看内里的阿谁,转头再给你们瞅瞅。”
跌倒后,一个个甚么也顾不得,忙忙爬起,却只勉强支撑着坐起,双腿已是软得如棉花,无一人能站起。
看打扮,清楚是个小药童。
帐内的小女人急得杏眼圆瞪,何如手脚被束,嘴巴又被封住,逃不了挣不脱,喊不出,真是上天无路求救无门,只狠狠的剜着帐蓬。
“公然是有病,瞧瞧,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少年回顾,笑咪咪的看着几人的窘相。
视野略过,最后的一点警戒也消逝得无影无踪,四人点头,语气深幽:“那是那是,有帐蓬好办事!”
正聊得欢,四人俄然住嘴,唰的扭头,望向山谷口外的方向,而那方,模糊传来细声哼唱声,再过半刻,声音越来越清楚,判音,模糊是:“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种在家门前,但愿花开早……”
但是,才跃起不敷一尺,俄然满身软绵,竟再使不出半分力量,四人一惊,惊得满面惨白,脑筋里只要一个设法:糟!
他微微一笑,顺手招出一抹蓝光,往上方一坐,疾冲而下,那蓝光穿越在树梢间,时隐时现,林间传出轻巧的吟唱声:“幽幽幽深谷溪水鱼儿美,每天每天蓝拥着燕儿飞……”
“对的对的。”一唱一合,非常的默契。
而几人没留意到,帐蓬内的小女人眼里已浮出了欣喜之色。
“确是,有帐蓬就不消餐风露雨。”小药童点点头,又似恋慕不已的望望,正要近前时,又站住脚,停在相距约四五尺外的处所,脸上浮出骇怪:“咦,帐蓬里好似另有人?是谁抱病了吗?”
卟啪-四人前仆后继的落地。
一个小男童还施香粉?
草丛间扎着一顶红色的小号帐逢,宽宽的帘门敞开着,其内宽约二丈,铺着厚厚的地毯,中间又叠加了几层粉红的绸缎,粉色叠垒着大红,似是一朵庞大的红朵缀着一片粉色花蕊。
纵向伏卧着的山川,伸向云泽而去,愈往内愈深幽,不管山脚有无人家,凡是纵向百里摆布便无人迹,若再往内,便只偶有脉修人士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