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叮咛丫环把饭菜摆放到了桌子上,带着她们分开了。
何止是温家的下人,世人又何尝不是如许呢?
见她发了火,丫环们也不好再对峙,便纷繁退了出去。
温浮欢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轻笑道:“她们那里是没眼色,她们不过是……挑着软柿子捏罢了!”
温浮欢同柳儿对视了一眼,缓慢的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外衫穿上。
“是,夫人!”
她们刚走到外间,紧闭的房门就被人撞开了,神采惊骇的冯嬷嬷跌摔了出去,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亲都还没认,费事倒先来了。”她叹道。
时近半夜,黑漆漆的院落里有一处竟还亮着灯。
柳儿还想找话来辩驳,温浮欢已经站到两人中间,淡声道:“既然这整件事是一个曲解,说开了就好了!”
冯嬷嬷冷哼了一声,有些趾高气扬的道:“蜜斯言重了,是奴婢来的不是时候,奴婢走就是了!”
她转头看向温浮欢,不平气的道:“蜜斯,奴婢真没有窥视您沐浴,奴婢只是遵循夫人的叮咛,来把晚餐给您送到房里,谁成想您正在沐浴……”
“你是说你来给我送承担,成果发明冯嬷嬷在窗前窥视我沐浴?”
柳儿见状火了,态度也不如刚才驯良,拉着一张脸呵叱道:“你们莫非都聋了不成?如何?温家的奴婢就都是如许对待客人的?”
别说是冯嬷嬷了,就连见惯了他这副模样的温浮欢都被吓了一跳。
“夫人,内里没人。”冯嬷嬷道。
沁芳斋是罗氏居住的院子,内里栽种了一丛一丛的牡丹,颠末白日里骄阳的炙烤,花叶全都被晒得蔫蔫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关好了!我挨个查抄了两三遍!”柳儿斩钉截铁的说。
不过看她们那副穷酸样,估计也和前几次自称是温家蜜斯的人一样,都是来骗钱的!
温浮欢神情微敛,盈盈的目光如月华般清冷。
柳儿用力关上门,走回房间。
她目光暖和的看向冯嬷嬷,语带抱愧的说:“冯嬷嬷,我的车夫吓到你了,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那一处房间的窗户翻开了,冯嬷嬷探出头来,四周张望了一番,只听得一声藐小的猫叫,便放心的关上了窗。
柳儿更是远远的跳开了,躲在里间的屏风前面,指着百里炎,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如何又出来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