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浮欢一起逛逛看看,目光终究停在一处卜卦算命的摊子上。
望着几人拜别的背影,柳儿伸着脖子喊道:“逛逛走,有本领再别过来了,谁奇怪你们服侍啊!”
没过量久,冯嬷嬷便领着几个丫环给温浮欢迎来了沐浴的热水、手巾等物品。
想到这里,冯嬷嬷固然强压下肝火,语气总归有些傲慢道:“哎哟,小丫头!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这无凭无据的,可不能红口白牙的歪曲人呀!”
温浮欢神情微敛,盈盈的目光如月华般清冷。
柳儿见百里炎分开了,又听到温浮欢的话,立即从里间跳了出来,指着冯嬷嬷的鼻子诘责道:“你为甚么要偷看我家蜜斯沐浴?说,你究竟有甚么目标?”
温浮欢也目光不解的看着百里炎,他从未这般莽撞过。
当然冯嬷嬷也不敢。
“奴婢看得真真的,绝对错不了!”另一个声音答复。
夜色愈发深沉了。
等她们全数分开后,柳儿才关紧了房门,轻哼了一声道:“早前阿谁夫人还说齐管家是个没眼色的,依我看这温家的下人就没个有眼色的!”
温浮欢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轻笑道:“她们那里是没眼色,她们不过是……挑着软柿子捏罢了!”
她褪去衣衫,正筹办迈进竹制的浴桶里,却听到内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说甚么不首要,首要的是――阿炎向来不会扯谎,更不会无缘无端冤枉别人。”
“……实在是刚才那人太吓人了!”冯嬷嬷心不足悸道。
门口处则站着一脸阴沉的百里炎,被大火燎过的大半张脸在夜色里更显狰狞。
温浮欢现在身份不明,她如果是冒充的倒还好,万一她如果然的温家蜜斯,冯嬷嬷可吃罪不起。
说罢,她便叮咛丫环把饭菜摆放到了桌子上,带着她们分开了。
柳儿见状火了,态度也不如刚才驯良,拉着一张脸呵叱道:“你们莫非都聋了不成?如何?温家的奴婢就都是如许对待客人的?”
罗氏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也归去歇息吧!”
何止是温家的下人,世人又何尝不是如许呢?
沁芳斋是罗氏居住的院子,内里栽种了一丛一丛的牡丹,颠末白日里骄阳的炙烤,花叶全都被晒得蔫蔫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冯嬷嬷被吓得直颤抖。
她们刚走到外间,紧闭的房门就被人撞开了,神采惊骇的冯嬷嬷跌摔了出去,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