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冷冷隧道:“大师伯不消耗事师父了,侄儿这就去打断他的腿。”

龙玉摆手道:“我莫非还能占了你们这个便宜不成,我便只出三分内力便了。”

燕月的心跳得怦怦作响,心道,大师伯是好了,顿时堕入水火的,就是我们兄弟了。

“小卿,你是大师兄,如果燕月私入北里瓦肆之地,罪要如何?”

龙城嗯了一声,是他叮咛的,如何了。

龙城仍在案前抄书,一根柳条,就放在旁侧的几案上,龙星出去见礼,他连头都没抬,就叮咛龙星:“门外那四个,领辕门内里去,每人一百下柳条,重重地打,如果明天还能有坐得住凳子的,就细心你的皮吧。”

小卿欠身:“是。”

燕月开口不说,再跪了一刻钟,又是忍不住,道:“师兄先归去吧,本来也是燕月错,师兄陪着跪甚么。”

“不敢!”燕月冷哼道。

龙玉笑道:“看来,你们四个都是挨了打,内心不平是吗?那很好,就让大师伯指导你们一次,也给你们立个端方。”

龙玉摆手笑道:“城弟说得那里话,你的这些徒儿分外灵巧懂事,聪明聪明呢,倒是我先前曲解他们了。”

四个孩子都是咬紧牙关硬挨,那啪啪地声音在静穆的夜色中分外清脆动听。

“委曲了?”龙玉冷冷地看着燕月。

“本来是去请责,不知如何,龙玉师伯仿佛要考校燕月师兄的武功,福伯叮咛弟子来禀一声……”玉翔还未禀完,龙城已经离座而去。

龙城正在灯下抄书,门外玉翔大声告进:“师父,小卿师兄带燕月师兄去了大师伯处请责。”

小卿还是有些踌躇道:“我们四个都挨了打,本就技艺不敷矫捷,不似大师伯内力深厚……”

小卿当然不能说,好,那我们也归去歇了,明儿早再来。他和燕月只能恭恭敬敬地跪在那边,等大师伯睡醒了再说。

龙玉倒笑了:“气我在你师父跟前告状吗?”

龙玉刚一分神,燕月已是瞄了机遇,手中柳条俄然如灵蛇出洞,竟绕过龙玉柳条裂缝,直往他腿部落来,龙玉已是得空戍守,心道,惨了,惨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燕月不由大喜,道:“含烟师兄、玉麒师兄,你们也过来,我们一同向大师伯请教好了。”

龙玉冷哼道:“你还敢嘴硬。我虽是坐在隔了一条街的酒楼之上,但是劈面街上便是有一只蚂蚁爬过,也避不开我的耳目,何况是那叫唤得声嘶力竭的平话人?”

说到这里,又蹙眉道:“那种处所,便是我也不敢去,和白大哥喝酒也是寻了正规的酒楼去,还要被白大哥笑话,你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便敢去那样不成体统的处所,如果你师父晓得了,不打断你的腿。”

小卿不由蹙眉,这两个字说的,哪是“不敢”啊,清楚是“就是”吗。

“不敢。”燕月冷冷隧道。

小卿连话也懒得和燕月说,一抬手,“啪”地给了燕月一个耳光。

龙星进了大哥的院子,便瞧见小卿、含烟、玉麒和燕月一溜在院子中跪着,四个孩子瞥见五叔来,都非常怯懦。龙星不由内心感喟,根基上已经猜到大哥命他过来的含义。

龙城接过柳条,欠身:“大哥歇着吧。”又喝门徒们:“还不谢过你们大师伯。”

含烟和玉麒本是在院子内里候着,听了燕月喊,便也走出去,瞧见老迈和燕月手里已拎了柳条,含烟便也自旁侧树上拽下两根来,一根递给玉麒师兄,对龙玉道:“请大师伯指导。”

这位置好,离大师伯住的院子极近。小卿、玉麒、含烟和燕月,谁也不敢和五叔拧着,乖乖地褪了裤子,伏低了身子,龙星手里的柳条已经“啪”地一声抽了下来,小卿是大师兄,当然是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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