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翔,你踩了我的腰。”

龙夜对爹爹罚大哥很猎奇:“莫非大哥没写课业吗?”

时候如风逝去。龙裳不再哭喊着要娘,只是偶然早上起来,忘了明天爷爷、爹爹和哥哥们的话,又要寻娘去用饭。

龙城微欠身,并不敢接话。龙城收的门徒中,有几个孩子并不随傅怀的情意,龙城常是以得咎。

院子里,十几个年纪相若,锦衣玉袍的男孩子,正分了不晓得几伙儿在打雪仗,虽是春秋尚幼,却各个身量颀长,眉清目秀,英姿俊朗。另有二十几个娇小美丽的丫环们,忙着帮少爷们,把别的院子里的雪推过来,或是团成雪团,也嬉笑打闹着。

龙晴、龙羽和龙星对两位哥哥欠身为礼,才回道:“爷爷领他们放鹞子去了。”

“六哥打我。”龙裳贴到龙晴身边,告状:“三哥领我去娘那边用饭吧。”

“你真是笨伯,娘都死了,还去那里找娘?”龙夜坐起来,哭着骂龙裳。

傅青书去见青恒:“比来让你难堪了。”

龙夜和龙裳大是哀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儿子不孝,愧对爹的生养之恩,儿子不孝,未曾孝敬爹爹,让爹爹舒心顺意,却总惹爹爹气怒,还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爹谅解青书吧。”青书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龙夜、龙裳愁眉苦脸地相对看了一眼,哎,多好的气候啊,恰是打雪仗的好时候嘛,偏就因了是叔叔的身份,便要立在这里当背景啊……

“我最喜好大的,可合适了。”龙裳笑:“放鹞子去喽,放鹞子去喽。”

傅度量住青书:“书儿,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龙夜没感觉热,但是瞧三哥额头上,另有精密的汗珠呢,他伸手帮三哥擦擦。

傅龙城俊朗沉稳,特别是武功之高更是深不成测,这几年来,企图应战傅家金龙令的武林能人异士,不下百位,皆无声无息折损在龙城手中。

龙夜低着头,不说话。

四哥、五哥眼圈还红呢。龙夜心道,必然是年老将三哥的屁股也打肿了呢,三哥正该好好向爹爹告状。

龙玉道:“龙夜、龙裳如何没来?”

龙晴抱着龙裳,眼泪也扑簌簌地掉下来,龙夜跪坐到三哥跟前,把头放在龙晴肩膀上,掉眼泪。

“是晴儿惹大哥活力,是晴儿的错,大哥经验的是。”龙晴轻拉着爹的手:“爹爹别怪大哥。”

三年后,大雪。大明湖傅家层层叠叠的院落,覆盖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下。

傅青书拜别父亲。

龙羽排闼出去道:“爷爷让筹办的东西,龙羽筹办好了。”

“小卿师兄,小弟不是用心的,小弟错了。”

龙玉点头:“如此也好,五爷爷不在,这呼吸起来,才顺畅。”

傅怀点头,对龙晴、龙羽道:“你们去吧,好好练武。”

龙夜、龙裳真得好悲伤,爷爷死了,今后的日子必然是惨了。

龙晴摸摸龙裳的头,拉他到床边。

龙玉叹了口气,转对龙城道:“我这边的差事已是办完了,等送了二娘七七,便要出发回坝上去了。”

龙夜凑畴昔,“三哥的屁股也被大哥打肿了吗?”龙夜趴跪在床边,问龙晴。

龙夜还是装没闻声,龙裳去拉龙夜的胳膊,被龙夜扒拉到一边。转过身去。

青书扶起青恒:“同命鸳鸯蛊本就是无药可解。三年之期已是大限,现在玉颜已逝三年,蛊毒已发,我也应当去陪她了。”

再动手处,龙壁、龙晴、龙羽、龙星、龙夜、龙裳一字排开,恭谨侍立。

自从剿除斩花宫后,傅怀将家法板子送到青书手里,便是真的甚么也不睬了,还常常去千梵刹礼佛,或是四出游历,过上了不问世事的落拓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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