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这青阳县城,落花门的弟子颇多,找她们先刺探刺探动静,也好有个筹办。
月儿勉强也笑了一下,轻声骂道:
月儿他们熟门熟路,带着田原在县城东拐西绕,未几一会就来到一家堆栈门前,这家堆栈掌柜的媳妇是落花门的弟子。
田原卟哧笑了一声,也调侃道:“你给本老爷看清前面的路,谨慎鞭子服侍。”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觉这话有理,苦在一时又想不出甚么好主张,还是掌柜来得灵光,他看看田原,又看看月儿,俄然笑道:
“这死丫头!”
小云道:“放心吧,本老爷海量,不碍事的。”
“这位豪杰,师姐,小的倒有一个主张,不知行不可得。”
“讲起来笑死人,奶奶的,这四小我,个个比阎罗王面前的小喽啰还丢脸,半夜里看到,保准把人吓得半死。”
两辆马车日夜兼程,从嘉兴解缆,经湖州、安吉,过昱岭关,分开浙江地步。
“里边一个女的,这么点高,这么胖,脸象个皱巴巴的老南瓜,讲起话来娇滴滴的,声音装得象个十7、八岁的大女人,奶奶的,我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掌柜撸了撸鼻子,说道:“师姐和这位豪杰扮作一对新人倒正合适,如有人问起,就道是新郎倌送新娘子回娘家,新娘子的娘家就在九华镇,其他的人嘛,就扮作丫头和侍从,旁人准瞧不出马脚。你们看小的这主张如何?”
月儿低垂着头,从车窗外射进的阳光落在她的大红棉袄上,红色的光芒反射到脸上,使她的面庞显得更加娇媚。
“看模样我们得顿时走了,这四小我是天玄门的护驾和使者,只怕现在他们已快到九华山了。”
掌柜的还在说着,田原把月儿拉到身边,悄声道:
小云一挥马鞭,调侃道:“新娘子新郎倌,你们可坐好了,万一有个闪失,小的在老爷老太太面前可担负不起。”
小云嘴不饶人,反唇相讥:“哎哟,刚做了新娘子,怎的就帮老公骂起人来了。”
车厢里的人,又是碰了个大红脸。
落花门名声刺耳,也只是武林中事,在这掌柜看来,落花门实在是好得不得了。
不过,从昨个开端,他也不觉本身的媳妇长得丢脸了。
月儿一听这话,双眉倒耸,赶紧号召道:“小云小茵,快套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