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人把这类不落住在夫家的女人叫作坐家,五花手教反其道而行,把男人叫作坐家。
听到动静,从里边出来两个十1、二岁的女孩,看到况玉花,两小我从速垂首而立,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那两个女孩子依言过来,把依依带到一扇关着的门前,推开门,从里边滚出一团热气。
况玉花的脸微微一红,说道:“田兄,这是我的住处,你和依依女人就在此安息。”
而这男人,明显是个汉人,汉人到寨子里来当坐家的也很多见,只是本身来做坐家,身后却还带个女人倒真没见过。
遥对着寨门是一堵百余丈高的大石壁,石壁离地三四十丈高处凸起出来,从石壁上披出一个石雕的门廊,门廊的两旁布幔高挂,马樱花刺眼夺目。
三小我洗了手脸,两个女孩又端来了茶。
况玉花大为忧愁的是,每年这时,教主若选不到坐家,必气得十天半月不肯露面,任有天大的事,也别想打搅她。
玩累了她们就坐在围墈上,用脚丫噼噼啪啪拍打着水池里的水。
两个女孩嬉笑着躲开,顺势一推,依依脚底一滑,扑嗵一声摔进水里。
从门廊通往空中是一条软梯,软梯上亮光闪闪,不知是何物件,石壁的上面是偌大的一块空位,一些人正往空位中搬运柴禾。
稍过半晌,身边扑嗵扑嗵水响,两个女孩也跳进水里,三小我在水里玩耍逗乐,一时倒也融融。
本来阿昌人于男女间事,殊有忌讳,婚嫁风俗与汉人大异。
依依从水里站了起来,水齐腰高,她刚才冷不丁摔进水里,呛了口水,站在那边还狠恶地咳嗽一阵。
田原跟在况玉花前面,边走边看,内心悄悄吃惊,大要看去,这五花手教的寨子与其他阿昌人的寨子无异。
此时的田原,早已熟谙武林中事,识见也自不凡,他边走边不动声色地把四周的环境熟记在心。
当时流行自主婚配,田头茶园,山岭溪畔,一男一女对唱情歌,相互情投意合,女的就跟男的回家,算是婚配了一回。
但田原晓得,越是如许的处所就越伤害,九华山脚的九华镇,初看上去不也是平平常常,谁知它内里竟有那很多奥妙。
水是温的,水面上咕嘟咕嘟翻涌着水泡,依依深觉站在这水里,说不出的舒畅,就咯咯笑了开来。
依依透过迷朦的水雾看到,这水池总有四五张床那么大,四周是石头砌就的围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