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点点头,笑道:
“乖乖,我晓得了,必定是鬼见愁讲的对不对?这死驼子,看我不左边一个巴掌右边一个巴掌,打得她痛哭流涕,大呼:‘大哥别打了,是驼婆子不好,驼婆子不该和你抢肉吃,你要把驼婆子的髻髻割掉,驼婆子不该不让你割。’”
他扭头一看,王福兴挑着担子跟在前面,少言寡语,没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得又怒,骂道:
一行人踅进一个山坳,在树林里转来转去,多多两眼朝四周张望,细心地察看着。
“师娘有所不知,这世上有两小我放屁是极短长的,一个是小牲口,另有个么,就是那肉蛋蛋,小牲口如果给她一脚,她屁股一痛,砰地一个响炮,师娘,真的是好臭好臭哎,小牲口要不是逃得快,岂不被她活活薰死?”
“我把你祖宗十八代小小牲口都打个半死,哪个叫你说小牲口武功不济,弄得师娘也来学嘴。”
多多身子微微一侧,正想把茶壶移到身后,公孙望眼疾手快,双手一探,就把两把茶壶抢到手中。
这紫沙壶摹拟树瘤而制,外型高雅,小巧天成,栗色暗然,如古铜钱。
王福兴目光直直看着前面,嘴唇高低翻飞:
多多又好气又好笑,蓦地间她想起一件事来,叫道:
最后,多多走到一棵大树前站住,她朝两边看看,点了点头,双足一点,悄悄飘飘朝上跃去。
多多故作愠色,逗道:
“小小牲口,你怎的连屁也不放一个,快点快点,你快说‘茶壶被肉蛋蛋打了,天然是你武功不济’。”
公孙望眼睛一亮,不由得“咦”地一声。
弄很多多哭笑不得。
“我打死你个小小牲口,我把小小小牲口也活活打死,把你爹你爷爷那两个长幼小牲口和老长幼小牲口也打个半死。”
“跟我走。”
多多和公孙望等一行四人来到杭州城外。
“这肉蛋蛋老南瓜,使甚么妖法,乖乖,把小牲口的茶壶咣当一下就突破了,小牲口没有茶壶用甚么煮茶?哇!小牲口没有茶喝,岂不活活闷死?!”
公孙望惊奇地睁大眼睛,问道:“乖乖,你也听人说过?”
公孙望鼓掌大笑:“乖乖,师娘你和这些麻雀又是甚么亲戚,它们另有东西送你,快给小牲口看看,这包里是甚么好东西。”
公孙望哦地一声惊呼,双眼暴凸,忙不迭地问道:
公孙望转念一想,突地恼道:
“小牲口,你要不是武功不济,干吗逃之夭夭。”
公孙望“哇”地一声惊呼,一时竟惊呆了,愣在那边久久回不过神。
婢女拉了拉多多衣角,嘻嘻笑道:“驼婆子胡说八道,小牲口威名扫地,师娘,你怎的这般都雅?”
“啪”地一声脆响,王福兴结健结实挨了公孙望一个巴掌,公孙望骂道:
公孙望一起都在心疼他的提梁茶壶和一水方的好水,骂骂咧咧:
树上的多多没有出声,公孙望正欲上去,哗然声响,多多从树上跃下,站在公孙望面前,手里已多了一个布包。
多多未及答复,王福兴仿佛从梦中醒来普通,一个激凌,忙不迭叫道:
定睛细看,壶底各有工工致整的两个阴笔墨:“龚春”。
“乖乖,这方水化了小牲口多少光阴,就这么哺地一下,小小牲口,你不看好这水,害得小牲口如丧考妣,眼泪叭嗒叭嗒流,哇,师娘,小牲口真的要哭了!”
这龚春壶,乃是希世珍品,出自本朝嘉靖年间的制壶名家龚春之手,世人有“龚春之壶,胜似金玉”的佳誉。
“怪不得我听人说,茶博士小牲口和孟婆金凤是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