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田原看到陆乘一掌击出,师父朝后飞出,觉得师父受了重伤,急抢过来,金凤却死缠着他,娇滴滴地说:
田原不晓得本身的手腕借势转力,竟能一招见效,虽退了两步,也不由得心中大喜。
倪道周把阿炳悄悄放在地上,站起来缓缓回身,目光逼视着陆乘金凤,冷冷道:
陆乘又惊又恼,这才明白教主的企图,这小子还真留他不得,本日若不取别性命,定为后患。
田原的功力虽还没到能伤陆乘的境地,不过也足以让陆乘神采发白。
半年多没有洗脸,在石室里烟熏火燎,脸上蒙着厚厚一层污垢。陆乘金凤猛一瞥见,竟没有认出他来。
陆乘这才看清面前的青年恰是田原,更不打话,一支判官笔缓慢朝田原点来。
倪道周言语举止间自有一番严肃,目光锋利,如同把人一层一层剥开,陆乘金凤禁不住心头一凛。
炳叔微微展开眼睛,勉强地苦笑一下,嘴唇爬动着,低声道:
不象本身,一出招只知硬碰硬拼,看似英勇非常,倒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陆乘内力若再高一些,本身一招之下定然险象环生。
倪道周脸上始终挂着自傲和笑容,悬书功法和四穷功法尽得笔中奇妙,天然非陆乘所能晓得。
“好,好笔法!鄙人本日算是大开眼界。”
她伸出右手,把手中的茶盏递给田原,“公子来呀,喝一口销魂茶,我们就好上床了。”
一股劲道从井底直冲而上,来势迅猛,陆乘金凤警悟地向后跃开。
天玄门主早已谕示部属,看到田原,要死不要活,是以陆乘一脱手就是毒招,手上用了实足劲道,急欲一招就取田原性命。
心念及此,陆乘变动步法抢身上前,手中的笔挺点田原的灵墟穴。
陆乘说甚么也没想到,田原小小年纪,内力高深若此,刚才一番比武,从田原的笔上传来的劲道非常奇特,忽冷忽热,手中的笔硬生生滑到一边。
金凤看到陆乘一时竟何如不了对方,脸上的暗影越来越重,晓得他碰到劲敌。金凤轻咤一声,从左边攻向倪道周。
他脑筋里清清楚楚闪过倪道周在井底教他的《四穷功法》方法,运气至笔,右手当胸一格,笔和笔碰在一起,猛地一颤,陆乘的笔滑向一边,田原也支撑不住,今后退了两步。
倪道周看到炳叔倒在地上,伤势甚重,赶紧跃到他身边,抱起他焦心肠叫道:“阿炳,阿炳。”
陆乘的判官笔是精铁锻打,而田原只是一支浅显的羊毫,笔笔比武,田原的笔竟然涓滴无损,两个使笔的人都悄悄骇怪。
幸亏他眼角瞥到倪道周一跃以后落在地上,神采仍复自如,也就放了心,身子往左一闪,躲开金凤的茶盏。
想不到一支普浅显通的笔在倪道周手中,挥酒自如入迷入化,当得起惊六合泣鬼神这六个字眼。
他把笔缓慢回撤,倪道周跟进的当儿,陆乘瞅准一个空地,左掌俄然击向倪道周的小腹,倪道周神采一变,轻飘飘朝后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