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边泡茶边问:“你这居巢县就有驿站罢,如何送个信还要两人一起?”
周瑜起家走出堂屋,将哑儿唤至身前,低语几句,哑儿点点头,撒花似的冒雨跑出了府邸。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名身长白面的县役随哑儿走进老宅,立在回廊下,对周瑜一抱拳。周瑜将信笺交给他二人,未做任何解释,这两人也不问,又仓促向外赶去。
孙策嘴角出现一丝苦笑:“打从父亲过世后,仿佛碰到的统统人都要防备,对任何人都不敢轻信,真不知如许的日子何时才气到头。”
“伯符兄有所不知,哑儿固然不会说话,不通文墨,仿照笔迹却可谓一绝。另一个文弱墨客模样的,名叫阿蒙,大字不识几个,却有技艺傍身。有他们二人珠联璧合,这送信之事,才气万无一失。”
孙策见大乔嘴边一点红胭脂膏,伸手上去悄悄揩了下来:“女人本日也累了,无妨早点归去歇了。令妹身侧需求人照拂,女人可要爱惜本身的身子啊。”
大乔从宽袖中取出信笺,双手递给孙策,躬身揖道:“那就劳烦两位公子了。”
“这乔家两姐妹,来得蹊跷,非论如何,我们都该多加谨慎。”
孙策捋捋黑发,甩了甩脸上的雨水,哼道:“周公瑾啊周公瑾,你阿谁师父……不提也罢,今后莫要让我再看到那老夫。”
孙策抚着腕上的卍字疤痕,神采冷然:“这卍字,信佛之人常用,可佛家不主杀生。除佛家外,黄巾贼也曾用过。当年我父亲率部攻打,逼死张角,黄金余孽也难逃干系。”
“黄巾贼中如有如此能人,为何当年会被孙伯父打得溃不成军?并且过往五年,江湖再无黄巾军的线索,只怕并非他们所为。”
周瑜叹道:“这也是没体例,我若不管,万一有小民气胸歹意,我这居巢数万县民,岂不是要遭殃?”
话虽如此,周瑜仍然有些不放心:“把那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孙策一扬眉:“你可别跟我装蒜,打居巢送去袁术虎帐的信,哪样你没做过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