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凑过来,他的脸离我很近,鼻尖几乎要贴到我额上。
“哦?可贵夫人本性‘纯良’,为夫心甚慰。”
他戏谑道:“不如,夫人亲我一下?”
“哦,为夫还觉得你要说,这汤也是你亲身熬的。”
当晚,我就想了点作弊的体例,让白柯替我出府,帮我用朱砂笔多点几个红印。
我们又相顾无言,四下沉寂,唯有火锅沸腾声。
我抖了半天,从身上抖出两个铜板,还是一日帮江寻拾掇常服,从他袖里捞出来的。
“哦。”我竟无话可说。
我内心实际上是有点抱怨江寻的,堂堂尚书大人,竟然不懂测度民气,听不出我话中的要求之意吗?
江寻轻笑一声,淡淡道:“夫人不也让白柯去戳红印了?都是一丘之貉,谁瞧不起谁呢?”
13
我惊奇道:“相传尚书府富可敌国,如何连二百两都没花过?”
不但如此,我还让人温了两壶酒,筹算与江寻望月对饮。
江寻的眼神,嘲弄意味更足了。他啧一声,抬起我下颚,道:“如何?夫人小人得志,立马换了神采?方才不还温声软语求我吗?”
我决定说得再较着一点:“唉,不知二百两能做些甚么?”
“算了。”江寻咬了一口豆腐,即便是吃东西,他也这般清俊高雅。
“我让你办的事情呢?如何了?”
我有点严峻,绞动手指。想了一会儿,我咬牙,踮脚凑上去,吻上了江寻。
江寻终究停箸,道:“为夫也没花过二百两,真不知能做甚么。”
是夜,我亲身下厨,煮了火锅。汤底是腌菜鱼头汤,加了点辣子,底料滚了豆腐。汤沸腾了,一个个泡从豆腐洞里钻出来,像是一张人嘴,咕咚咕咚发言。我尝了一口,辣度适中,吃起来大汗淋漓,畅快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