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错。”她敲着扇子顺手指了一个：“就她了。”
“夫人放心，比来的东市仆从园子已包办理好了，估客只会保举我们的人给那位大蜜斯。”
楚氏冷哼，她现在一听到大蜜斯三个字内心那股邪火就往外冒，重重将茶碗放在案上：“甚么九妹九韵的，我倒要看看你这只假凤凰是不是真能在我张家的院子里站稳脚根。”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将九妹的行动报给了楚氏。
“蜜斯已是张家长女，白露书院的藏书随便蜜斯翻阅，蜜斯自不必非要退学，但蜜斯的那位本家弟弟若想退学却还得凭本领才行，老爷不会有任何宽待。”胡婆子还觉得九妹是要为上官仇这个弟弟讨情，早些警告道，毕竟张家多年的端方是不会改的。
“很好，她公然去买丫头去了。”楚氏恨恨地捏着茶碗，叮咛身边的嬷嬷：“必然要让她把我们的人买归去。”
九妹一行很快见到了仆从估客保举的三个小丫头，个个都清算的洁净机警，大眼睛不时瞟她一眼，灵巧地施礼。
“既然连张家将来的家主都要凭气力考出来，我又如何会想甚么傍门左道，嬷嬷放心吧。”九妹道，自从晓得张家这一代的担当人，楚氏膝下那位小少爷都是客岁才退学，她就已经死了这条心了。
张元卿涵养极好并没有对楚氏厉目相对，只是皱眉更深。
“蜜斯饶命啊……”那些故作聪明的小丫环们顿时哀嚎一片。
“我之前传闻这张家大宅和白露书院是连着的？”九妹问向胡婆子，她是张元卿派来的亲信，做张元卿的眼睛的同时，也是一部张家百科全书。
用楚氏的话说，张家大蜜斯的碧梧院是张元卿天命朱紫的居处，故此要找些个八字相合的丫环来服侍，这一来二去的恐怕要好些不能送来人了。
九妹放下此事，转而动手碧梧院服侍的人。
何况张家轨制如此严苛，连担当人都不给特权，赵愚他们就算退学了恐怕也难有作为，还不如留在内里见机行事。
“留步，”张元卿仓促上前拦住九妹来路，他声音温润降落极有磁性：“此事是定涵做的过了，我自会与她相谈，你且留下，今后在这张家院中不必讲甚么端方，统统随你情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