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位陈姨娘最标致温婉,很得父亲喜好,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恐怕父亲的独宠也轮不到王氏。
女孩子跳下床往下人房里去,“蜜斯!”木兰拿着披风在身后追,刚出门就撞见木槿叩首请罪:“木槿贪睡,请蜜斯恕罪。”
夏九妹在石园中练习选石的事很快传遍夏家,夏子瑜闻讯,轻视地扬起唇角:“还觉得你变很多聪明了呢,到头来还是只要死读书这么一个蠢招,哼,不过就是这么一条蠢招,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钥灵不屑地嗤了声,谁是为你好啊。
“蜜斯,糕点都做好了。”贴身丫头递来食盒,夏子瑜挎上,一脸嫌弃地走出小厨房。
“只小了半个月,蜜斯。”木香恭声,一边服侍夏九妹寝息,木兰在旁插嘴:“是啊,也就是我们老爷心善,总感觉是亏欠了陈姨娘的,如果旁人家早就送到乡间私园里等死了。”
“这么点儿小事都让你惊魂不定,如果没有凝神草,你现在压根就甭想睡觉。”钥灵在她耳旁讽刺。
夏九妹紧了紧披风,余光扫见她鞋底的一块淤泥,却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没事,明天本就不是你当值,下去吧。”木槿没再多说,低头退下。
……
林氏心烦意乱地敲了敲桌子:“彭嬷嬷,你感觉文姝那晚说得是真的?可子瑜这孩子一贯对我孝敬,比对王氏还要亲上一些,倒是阿谁夏文姝,我当年因为迟迟没能生下嫡女受了多少非难,好不轻易生下了她,可她呢?身为夏家雕女,连嘉磬都不如,我如何会生出这么个女儿,她的确就是个废料!”林氏越说越恼,更加感觉这些年会给她揉肩捶背的夏子瑜灵巧聪明:“叫她出去吧,我也正想听听她的解释。”
彭嬷嬷看着夏子瑜三言两语就将林氏哄得畅怀不由摇了点头。
“是是是,我晓得你都是为了我好。”夏九妹拉长着调道:“现在我要好好练习选石了,决不能输给阿谁夏文静。”
“母亲,九妹明天就要和五姐姐赌石了,这个时候,五姐姐都没去石园练习,她却去了,那明日的赌石非论胜负,对九妹的申明都是有损的啊。”
夏九妹眉头一挑,木秀仗着是老夫人赐给她的,成日里偷懒耍滑她是晓得的,但木槿一贯低调,该做的事分毫不差还不像木兰木香一样常常在她面前闲逛,如何明天会出这么大的忽略,不见人影?
想起那位慈父,夏九妹微微含笑登上睡榻:“父亲仁善,是有后福的。”
林氏微怔:“在石园练习?她不是总去吗?”话刚落,林氏眉峰就皱了起来。
女孩子如有所思,这大半夜的,木槿能去哪儿?还适值赶上陈姨娘大闹,是偶合,还是……
被夏文静寻了这些年的倒霉,欺负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她要一战替夏文姝全都找返来。
彭嬷嬷垂下眼睑,出去将夏子瑜请了出去。
夏九妹捏着林氏的手腕,她的力量当然比不过林氏,以是抓住她的刹时便闪身躲到木香身后。
这个逆女前天在老爷面前用心给她神采看,现在不但不可礼,还敢用这类不温不火的眼神看她,真是没法无天了!
“你这没端方的东西!”林氏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却突然被人抓住:“夏文姝,你猖獗,给我抓住她!”
“木秀和木槿呢?”她问道,木兰回禀:“木秀姐姐彻夜不当值,在房里歇息,木槿……应当快来了吧。”
女孩子很快收敛惊奇,按住了木槿护着她的手臂:“母亲上来就要打我,看来夏子瑜的耳边风吹的不错。”
彭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低头抹眼泪的夏子瑜,也赶快跟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