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瞪了眼睛,不知这语出惊人的女子究竟多么模样,一瞧,竟是艳靡非常。
挽月眸子一转:“仙儿偏疼!甚么美酒,七公子吃得,我就吃不得?我偏生要喝了他的!”心想:我既不是男人,喝了这个,也就是身上热一热,夜里难睡些,大不了学素问睡树枝上去,夜里山风冷,恰是舒畅。
方要答话,黄大当家身后传来一声娇叱:“好哥哥哎!做人老婆,怎好得过日日春宵,夜夜换郎?”
身形一闪,堵住了门。
“不准去。”
挽月抿着嘴乐:黄仙儿啊黄仙儿,你竟然不知人间另有断袖这一物种,你便是给他最烈的那啥药,他找的也是男人,不是你呀!
心中“格登”一声,暗叫不好。本身作为他的“小厮”,早晨天然要睡一处,他如果喝了这药,要找男人,岂不恰是找本身?这这这……岂不难堪?
怪只怪挽月那枚假喉结做工过于精美,连狡猾如狐的七公子也被骗了去。
挽月怔了怔,这话又是甚么意义?他一个断袖,如果对我成心,我是男的岂不恰好遂了他的心愿?如果对我偶然,我是男是女又和他甚么相干?他若不是断袖,不是断袖又如何会对我这个“男的”成心呢?那我是男是女,还是和他没甚么相干?何况我和他并没有甚么厚交,哪怕真有情义,也就是一点露水薄情罢了,或许我是男是女,都没甚么要紧?绕来绕去,把本身弄得头晕目炫,心胀眼撑。
“嗯?!”
二人爬到楼顶竹排上并肩躺了,见头顶一空繁星沉沉坠着苍穹,东边正升起一轮圆月,月行之处诸星失容,自掩其芒隐在月色之下,不与月争辉。
入乡顺俗,黄仙儿的要务实在也不算过分,又搬出孝道来压人,黄大当家就有些难堪了。
黄大当家、黄仙儿、七公子三人齐齐盯住他,目光各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