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这场变故生得猝不及防。照理来讲,辛无涯现在正处于极其难堪的地步――被家人囚禁了整整三年,早已是一枚弃子,非论他说甚么做甚么,旁人也不成能再将权益交到他手上的。而就在方才,清蜜斯又曝出了那么多辛家秘事,不管是真是假,眼下的环境,都不是他认一句错就能置身事外的。
辛无涯疾行几步,到了老妇人身前,直直扑在地上:“祖母!是孙儿不孝!孙儿现在已经悔过了,定不会再鬼迷心窍。”
待辛无涯等一干人鱼贯而入,老妇人断喝一声:“拿下!”
过了照壁,是一处宽广的院子,摆布两旁住有仆人,男的顾问牲口,女的浣衣择菜。院中支了几口大缸,内里蓄了净水,看不见里头有鱼无鱼。大堂两边的耳室中,仿佛有人影幢幢。
“你也无需在这里演戏。你既然倾慕于他,又如何会待我以至心?我辛无涯,又如何会做阿谁‘退而求其次’?”辛无涯指着林少歌嘲笑道。
辛无涯昂首嘲笑,眼中冰冷一片:“清蜜斯,我对你有情无情,你当真看不出来?”
“出去发言。无关的人等在外头。”老妇说完,回身走进大门。
他不睬会老妇人,也不睬会那两个叔伯,更不睬会那一妻二妾。
而辛无涯现在,明显是在对着那围住清蜜斯等人的仆人们发话。这些仆人明显是她表示李管家安排下的可靠之人,如何能够听这个三年没露过面的少家主的号令?
她眼中闪动着冲突的光芒,紧紧盯住那群仆人,心中竟然涌起些莫名其妙的担忧――这些人不听牙儿的话,会不会太让他颜面扫地?该不该用眼神表示他们略微尊敬辛无涯,在这个时候,赐赉他一点男儿的庄严?
立时,耳房中涌进一群身披软甲的仆人,手中拿着精钢制成的刀剑,将辛无涯五人团团围住。
不晓得的,觉得她当真是要放弃辛无涯了。
“既然牙儿已经悔过,老身也不肯与你们难堪。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你我算是无关的人吗?”挽月偏头问少歌。
他不敢看挽月,别过脸,冷声道:“祖母,这些人晓得了太多事,留不得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那群仆人竟然动了,齐齐将刀口对准那四人,底子没有任何人向她的方向望过一眼。
“我见地过你的技艺,晓得不必然能拦住你。”他对着包抄圈中的林少歌说,“你一小我,或答应以满身而退,但带着她,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