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思考,决定先不奉告她内力的事情,免得下一次……她不用心。
她用手指搅了搅衣角,弱弱地开口:“我是不是有身了?”
“少歌,你没有甚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默了半晌:“种族战役啊……人类天下不是也一样?对于我们来讲,只感觉‘咦,明天的蚂蚁和明天不一样’,但对于它们来讲,那是一场场灭族之战。如许的战役,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在我们看不见的处所。”
下了山,见那几行足迹分开官道,歪倾斜斜延长向东面。
二人骑上牛背,循着足印向前找去。
“嗯?”他怔了半晌,此时该当说甚么吗?
少歌一怔:“寺人了?”
挽月细细地想他的话。
“嗯?甚么?”挽月有些神不守舍,双手松松抓着他的衣领,只觉着全部身心都满盈着他的味道,脑筋一片浑沌。
二人出了山洞,倚着小牛睡到天明。
挽月的目光跟从他的手臂,望过这片荒漠。
林少歌发笑,低头望望她,见她眼神另有些痴,身材极软,只得挑了挑眉,心道:谢兄,莫怪兄弟不仗义,傻人有傻福,摆布你也不会有生命伤害,便再多等等吧。
他笑道:“小二你看,那边有个蚁穴。”
少歌叹道:“如此甚好,也免得你难堪。”
“我方才只说灭,未说生。人本性中有粉碎和殛毙,天然也有保护和救赎,这是天道,生和灭,原就是一体的。他们顺势而起的抵挡,是保护,也是救赎,这是人道当中的善,我天然也要顺势而为,助他们一臂之力。”
林少歌笑而不语。
林少歌无语望天。
他们很快找到了足印。
他笑笑地看着她:“小二,你如何看?”
他悄悄挑眉,心道,这个设法倒是不错的。
二人望进了相互的眼底,一齐感受这份密切无间的悸动。
挽月咯咯一笑:“逗你的,我这么傻?”
“小二,自了解之时,我就晓得你不是平凡人,你公然是不会叫我绝望的。我一向没有向你解释这件事,是因为我以为已经没有需求解释――你能够正视它,便不会被它节制。小二,你是我的高傲。”
他抱着她进了山洞里边,一看,公然连人带箱子已经不见了踪迹。想来那三匪见林少歌斩断了捆箱子的铁链,又见他佳耦二人没了踪迹,因而乘机搬箱子逃脱了,趁便还把谢倾宁给捉了去。至于为甚么没有动那头小牛……它如果不肯走,使出千斤坠,便是林少歌也无可何如。
她诧异地“咦”一声――原觉得昨日那样奇特的姿式活动,会腰酸背痛甚么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挽月重重推他。
“嗯?”
他愣了半晌,发笑:“没那么快。”
清算好衣裳,林少歌抱着挽月下了树,见她腿脚发软底子站不住,悄悄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回到山洞外。
“哦……”
挽月老脸一红:“挺好。”
他眯缝起眼睛定定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
少歌点点眉心:“被那几个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