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月语塞。是啊，凭甚么？就凭送他“避祸”？杨万名在他眼里算甚么东西？凭桃花谷云雨一场？他，要甚么女人没有？
“那一回，先太子兵变，我浑身浴血，拎着剑走进养心殿，他见了我，有感激，有惊骇，有劫后余生的光荣，独独没有了爱意。听政那些年，我频频在群臣面前驳他，他这个天子当得委实憋屈。”
“他就如许，披发着淡青色的光晕。我骑在顿时，前胸仿佛被重锤砸了下，又甜，又痛。他昂首看我，眼中只要一个红艳艳的我，越来越大。是啊，我看到他的瞳孔变得很大很大。我想我也一样吧。我用马鞭指着他说，‘喂，跟我归去，让你做智囊！’你瞧，曾经我是如许的性子。”
“当时候，不管说甚么，都像是情话，不说话的时候，氛围就是甜的，从一小我的身材里，到另一小我的身材里，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甜。我们没有海誓山盟。两小我都觉得，任何说话和我们的爱情比拟，都惨白脆弱得好笑。如许一份豪情，又何需誓词来束缚？”
“你瞧，”白贞摊了摊手，“他找到了本身的位置，但是如许的他，身边容不下我的位置。”
“我曾想过，当初先帝如果承诺了他，真让他跟我归去做智囊，又会如何？”
“他真的跟我走了。在我帐中做智囊，足足十三日。我没有问过他是谁，直到宫中大乱，我才晓得我拐走了宁王。”白娘子轻笑着。
“那又如何？呵，太后懿旨到的前一刻，天子还在我的寝宫父慈子孝。男人！”
“他看着我，淡淡一笑，说，‘好’。顷刻间，雨停了，不知那里来的阳光，照在我和他身上。只照在我和他身上，一旁的宫殿、红墙、城墙上的黑甲禁卫军还是灰蒙蒙的。六合间，像是只我二人有色彩。”
“我喜好阿谁安闲萧洒的你。我性子急，晓得再过一阵子，你就能好了，但我不想等。归正迟早都会好，迟好不如早好。不过――以你真正的面貌，给他做个侧妃，倒也不是不可。你，情愿？”
“那么你呢？”她挑起一边眉头，睨着挽月，“你凭甚么以为，林世子和别人不一样？你又凭甚么以为，他要待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