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俄然心中一震,睁大了双眼望向林少歌。
现在的景况可不妙啊。方才带头弹劾了天子,叫苏擎这么一闹,眼下天然是暗害皇子的事更要紧,轩辕玉若不趁此机遇对本身落井下石,那才是蠢得无药可医了。
“公然是个伶人啊……”挽月叹道。
“轩辕去邪?!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何时囚禁你?!”端亲王大怒。
“要开端了。看他演戏。”少歌笑。
黄放和杨建定是被人拉拢了!但只凭两个下人一面之词,谁也不能给堂堂一个亲王科罪。只是,若比及暗害皇子这件事告终,恐怕局势已去了!
公然虎父无犬子!虎子!好一个虎子!
端亲王气得哈哈大笑:“苏擎!你这故事编得也太不像样了。大皇子身染时疫,多位太医束手无策,本王何时囚禁过他?岂有此理!”
得了答应,他疾步入了大殿,跪在銮座前的台阶下。
公子正缓缓站起来。
恰是郎中令苏擎。
“皇叔。”他望向端亲王,“事到现在,你还要强辩不成?若不是你邀我喝酒,又给我下药,我又怎会等闲就被你擒了?”
一个浑身浴血的官员来到殿外,口中高呼:“陛下!臣查到端亲王谋逆!”
莫非是轩辕玉的安排?
群臣互换着目光。
“如果天子垮台了,我们会有事吗?”挽月语气涓滴不见沉重。
这小我,可不恰是因“时疫”避在府中多日的大皇子轩辕去邪!
群臣群情纷繁。
挽月对天子轩辕玉和太后本就没有半点好感。当初他们借着白贞的势夺得大位,屁股才坐热就过河拆桥,将白贞赶到大相国寺也就罢了,还要借她的儿子轩辕去邪的手对她下毒。
“父皇啊,孩儿得救以后,见京中都是皇叔的人,禁军统领褚兰义带着人,四下搜捕孩儿,孩儿不得已避到了平原城。所幸碰到镇东将军,他护着我回京,到城门时,得知皇叔已命令封闭了城门,孩儿便知皇叔有不臣之心!不想迟来一步,竟还是让他歪曲了父皇!”
是……谁?!!!
他扯开衣领,暴露锁骨上可骇的血洞。略想了想,干脆褪下上衣,全部身上竟然没有一处好皮肉。
那他对白贞,有几分至心?几分演戏?!坊间传言,先废太子逼宫时,曾举止癫狂,称宁王轩辕玉乱人伦。但谁会当真?只当他为了逼宫胡乱攀咬罢了。
“父皇!皇叔想要歪曲您和姑母……孩儿怎能如他所愿?孩儿从未见过父皇与姑母有不轨之事,也不信赖父皇会做出如此怪诞之事!”
那二人伏在地上,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