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谨慎翼翼谋事十数载,白叟也不得不承认,少年君王的手腕实在高杆。从一开端与齐王府硬碰硬需求借助辅国公王家权势來稳固皇位,也不知那小儿许了辅国公甚么好处,值得他们如此卖力!到后來暗中插手北疆军事,山匪被端,各地详查地亩人丁,查抄赃官,安定民乱,安抚民气,收伏豫郡王世子,创办军事学院,东南水患管理并赈灾……等等等等,诸多琐事不知凡几,但是,那无知小儿倒是一步一个足迹,踏结结实地走了过來!
之前圣旨下來封赏公子胜荣恩侯的时候,淮南王还能以孝道为名压着纨绔子不敢从家里搬离,只在封地荣淮县修了一座侯爵府,仆人却还在王府里住着,名为奉养爹妈,实际上倒是被把守起來了,那些地产出息甚么的,还是归入王府公中同一调配。二房诸人就是再有不满,也不敢指责王爷做得不对。
可现在分歧了,六房也要分出去了!天子竟然还抽风地说甚么淮南王两个儿子得了家财却沒照顾其他儿子,“朕心中非常不忍,不肯落个厚此薄彼的名声,故看在淮南王多年來为国效力劳苦功高的份上,一并封赏其他三子,皆赐一等将军府,封地……”最后,世子只剩下了府城和邻近两个县份在他爹翘鞭子后能够担当,其他地盘都给几个兄弟给朋分了。
世子憋屈着一肚子火,此时再也忍不住,摆布看看,房间里并无旁人,抬高了声音冲着这个蠢弟弟嘶吼一声:“蠢货!那盐场是娘舅家的!”实在是不知哪户富商投资的,不过投奔在娘舅名下,得淮南王府庇佑,处所上不敢查罢了。他们也能够拿到一些红利,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世子指着这个蠢货,恨恨的一甩袖!“懒得跟你说!你当父亲母亲不晓得么?你当你这一身金珠玉佩的行头是如何來的?你当你的汗血宝马是如何來的?你当你漫天撒钱以诗会友一餐饭吃去八百两银子是从何而來?你院子里那些‘街头卖身葬父’的小蹄子的花消从那里出?的确是……榆木脑袋!蠢不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