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抬起手,悄悄抚过唇瓣,柔嫩温热,呼出的气味也是热的。
绝艳的脸庞,双颊绯红,水润的明眸,黑黝黝的像无辜的小鹿,微张的唇如柔滑的花瓣,素净欲滴。该死的上面另有被咬破的一点陈迹!
昨晚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那些残留在身材上的感受还在。
揉了几下眼,眼神清了然些,这才发明房间四周垂着厚重的蓝绿色帐幔直缀到空中,暗淡深沉,一丝风都无,也没有烛光,却模糊看得清东西,估计外头应当天亮了。
邓公公笑弯了眼,表情愉悦地答复:“巳时初刻。奴这就出去服侍皇上梳洗。”
高胜寒不耐烦地挥挥手,“别拍,拍得我想吐。”说完,打了两个嗝,满满的都是酒气。
沈亦非难堪地罢手,邓公公面色不虞地瞥了他一眼:好小子本事啊!胆敢对君王下重手。刚才要不是本身咳嗽提示,这家伙还想将主子推到地上去还是如何着?主子就是性子太好,惯得他都没法无天了!
总感受身边躺着一条不循分的狼,热烘烘的,并且对方一向拿幽深怨怼的眼神瞪着她,不时还拿脚踹她,仿佛本身抢了它的地盘夺了它的食品似的,用得着这么苦大仇深的凝睇么!
“等等!”高胜寒这时候视野恰好瞥到地上那人动了,想起对方还甚么都没穿呢!从速顺手抓起一件月红色的中衣披在他身上,轻声扣问:“喂,你没事吧?”身上陈迹看着混乱,却并没有破皮见血,想必本身昨晚也有禁止没敢玩得太特别。不过,这家伙身材真不赖,如果再健壮一点就更完美了。
沈亦非眨眨眼,垂放在身边的两只手这会倒不晓得该搁在那里了。君王就在本身腿上趴着,似醉似醒,脸颊满布红晕,纤白标致的玉手捉着本身的衣衿,该死的脑袋却恰好搁在本身两腿中间!还不循分的动来动去!
帐帘外响起说话声,水声,器皿悄悄碰撞的声响,衣服料子摩擦的声音,熟谙又陌生,却奇特的顺耳。就像一曲再平平不过的曲调,让人表情莫名安宁下来。
“皇上但是起了?”
视野不受节制的往下瞄了一眼,胸前也是种了很多草莓,一向向下延长至――
沈亦非涨红了脸,本来不如何醉的脑筋被这满屋子的酒气一冲,竟然也有些发昏了!他一手扣上那家伙的肩膀,下认识的想将人推开,身侧一声重重的咳嗽,惊得他回了魂,生生将行动止住,改推为拍,在君王后背悄悄拍抚了几下。
因而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瞪着眼呵叱:“没听到吗?皇上让你们唱曲儿!”而后又顺手点了两小我,“文小主,来给皇上捶捶腿。李小主,拿热毛巾给皇上擦把脸。就烦请沈小主替皇上揉揉肩膀吧。”最后一句对着沈亦非说的,还算客气,却也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用心的吧?
高胜寒这一觉睡得很不结壮。
帐幔外响起一道熟谙的声音,吓得高胜寒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终究回过魂来。
热忱的拥抱,狠恶的亲吻,霸道的撕扯,霸道的在本身身上胡作非为高低其手,乃至唇舌并用,连本身不敢信赖的那些难以开口的处所都被对方一一亲、抚过!
并且,他感觉,这类事,仿佛,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骇啊?
沈亦非脸皮发烫,悄悄呼出一口气。
高胜寒头痛欲裂地爬了起来。身下一团不软不硬的物件,硌得她腰酸背痛。
高胜寒不满地嘀咕着揉揉肩膀颈脖,骨头收回嘎啦嘎啦的可骇响声,吓得她不敢动了,渐渐放动手,乖乖坐好。
她甩甩胳膊,抬抬手,肩膀上的酸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