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有些猜疑的扫了一眼那张墨霖,又扫了一眼那一旁冷酷如水的白苍,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氛围有些奥妙,很有微词的想要开口,却在打仗到两人不约而同传来的较着不肯让她参与进此中的讯息时,有些无法的说了一句“那清欢便先退下了”,欠身做了个礼便分开了。
白苍说完了这句话,随便的暼了一眼那哽咽出声的张墨霖,见了他深思着没有说话,一双眼中有着激烈的惭愧赎罪之意,又说了一句道“你可晓得那些无端葬身于鱼肚的罪犯冤魂今后便盘桓在那古树底下,永久便被监禁于此,今后便再也入不了循环之道投胎?”
白苍听了这番话,一贯湛蓝的冷酷双瞳却总算带了几分少有的情感,眼底多了一丝敬佩之意,此人看着爱子心切,却没想到也是个关头时候能看清公道究竟的人,这一点倒确切能够看出其操行端方。
“死嘛,倒也还没那么严峻,只是你夫人犯下的口癖之错,却让你们父子二人受尽那黑鲤的折磨而死倒也叫人于心不忍”白苍左手往空中悄悄一抬,一本极厚的白底无子小册便呈现在手中。
张墨霖听了这最后一句话倒是完整的瘫软在了一旁,眸中神采刹时暗淡了下去,心如死灰普通,没想到他和夫人如许经心顾问养大的儿子终究却因得这一段孽缘而活不过成年?这湖中日渐收缩的邪鲤也是被本身爱子的私心所不断地养大,现在倒是自作孽不成活,将这些罪孽又一笔一笔的偿到了儿子的身上。
白苍翻看了看那冥界借来记录凡人存亡的小册,倒是摇了点头轻笑着出声道“说来也叫人啼笑皆非,你的夫人宿世竟是岸上一只爱吃鱼的水鹭,几次三番的惦记上了这湖中的墨鲤,却三番两次的让这鱼从嘴里逃脱,倒也称得上是积怨已久的夙敌了,此次吃了那小黑鲤的肉身,想来也是为了报那宿世被三番两次戏弄的仇”
白苍见了这张墨霖明显已经得了那扫地老头的通风报信,却还假装义正言辞的“伪君子样”,当下薄唇又是极其残暴的轻扬起,用极其讽刺的降落声音冷冷道“张大人确切是一身正气,但是却未免过于爱子心切,罪犯犯了极刑,确切逃脱不开一死,但是葬身鱼肚这类死法恐怕不是他们大家都情愿挑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