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说……大哥你看的是飞烟家?”裴行知故作猜想,他那桌的人猎奇,问飞烟是何人,裴朔的目光也睨了过来,仿佛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
英娘瞥了她一眼,肩膀碰碰阿瑶的肩:“快去吧,看你,看他的眼神跟你做的撑腰糕似的,黏黏的,挪都挪不开。”
可千万不能让阿瑶晓得,不然她十之**要闹起来,嗯,不能自讨苦吃。
提及来六安巷间隔南浔草堂算不得远,穿过三条主街道,抄了榕树后的巷子走近道,远远就闻到一股酒香,靠近就见巷口支起一把大伞,伞下是推车小摊,香味恰是由此中一口锅飘出来的。
顿时氛围都温馨下来。山坡那边的阿瑶和英娘玩得气喘吁吁,才觉射箭那边早就水静河飞,雕栏下的小草随风点点头。
阿瑶雀跃,但碍于英娘在场,又是裴行知的粉,对裴朔没有太大好感,没敢跳起来,可脸上的笑容不管如何都压不下去。
“大哥,我们就一起去吃呗,还是说阿谁谁给你做?”裴行知鼓动道。
裴行知:“她们家非常赏识有才调的人,不时会停止诗会或茶宴,聘请有才之人一起吟诗作对,说不定还能入了飞烟的眼,跟她秉烛夜谈。我还觉得年老是想去飞烟家登门拜访。”
裴行知仿佛是此次出行的领头者,安排好同窗学子们的坐位,对正在煮圆子的老板娘说每人一碗,又号召看六安巷深处的裴朔:“大哥,过来坐,你在看甚么?”
裴行知眯了眯眼,如狐狸般,问:“大哥呢,喜好吃酒酿么。”
裴行知聘请裴朔:“大哥,六安巷新开了一家卖酒酿的脚店,味道还不错,去尝尝不,也算是给你道贺。”
“阿嚏!”半路阿瑶打了一个喷嚏,谁在嘀咕我呀,她揉了揉鼻子,紧接着呛鼻浓烈的脂粉香味涌出去,鼻子痒痒又是一个喷嚏。
阿瑶张嘴,甚么话都没能说出来,英娘提到外人的一瞬,她略有惶恐扫向裴朔中间的学子,他们都围着裴朔和裴行知,热烈哄哄,没有留意到她。阿瑶叉腰:“好啊,调戏我呀,看我不挠你痒痒。”
“也许是的。”
顺着她翠绿手指看畴昔,和裴朔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少年意气风,朝她举起弓,笑弯了眉,隔空喊话:“阿瑶,我方才的表示如何?”
“他们都去哪呢?”英娘往前走了几步,放目张望。
“方才仿佛听他们说要去那里玩,没细心留意。”阿瑶平复好呼吸,“那我们回吧,今天下课早,待会你要做甚么?”
圆子没有馅料,个头很小,软糯弹牙,它没有多少味道,全凭味甜逾蜜的酒酿和糖桂花调味,可它又并非纯真甜腻,另有点酸和酒的味道。
“那飞霞会吟诗作对么?”却有人不觉得然。
裴朔临走时转头看了一眼阿瑶,她们在树下玩闹,这才跟他们有说有笑地分开。
英娘提起裙子就往树后躲。
沿着六安巷走到绝顶,出去是通往西市的街道,那边发卖的胭脂水粉、金胜银簪、丝绸锦缎琳琅满目,好几家数得上名的老字号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