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后代的福利院。
进城的行人十之三四都会在茶摊先歇脚,一碗凉茶,两三蒸饼,吃饱喝足再进城。
迎着扶老携幼的百姓拜别的方向走,很快达到庆宁庵。
他身边的人接口:“早让你跟我们一块去给裴家做长工,你不听。裴至公子来了,大发慈悲免了本年的租,他家的田又是极好的,收成上交规定的量另有多余的,这个数……比家里那几分田出产的还多,不然我看我得学江村那片穷乡僻壤卖儿卖女当两脚羊呢。”
“老板娘,来三个蒸饼,一碗茶!”
她犯难了:“没路引,我该如何混进城?爬墙也进不去啊……”
官道旁,茶摊起炊烟。
但是在悠长的晚钟下,扫地的比丘尼缓缓封闭大门――她还是来晚了。
她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但是这家人就住在茶摊,还做夜市!
沿着出城的路走一盏茶的时候,有竹林小径通往庆宁庵,庆宁庵供奉的观音最是灵验,不管是求子还是求姻缘,心想事成的比比皆是。
庆宁庵前一大块空位被长于做买卖的小贩给瞧上,做买卖的人越来与多,就构成小型的集市,大声高音唱和招揽客人,凡是买卖上门,舌灿莲花,天花乱坠,力求促进买卖赚个小钱。
阿瑶的重心今后脚挪,略带惶恐,见状不对随时跑。
茶摊不远就是城门口,上书“南浔县”。
朝霞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繁星,轻风带来山林温馨的凉意,夜晚的郊野冷僻又温馨。小孩的声音高耸地突破这番温馨,来吃茶歇脚的的农夫也瞧过来,发笑。
“好咧!”
一个戴着长命锁的小孩来到她身边,眉心一点红艳艳的大朱砂,黑溜溜的眸子,纯良得仿佛是观音座下的孺子。
阿瑶顺声看去,面如观音孺子的小孩站在茶摊的灯笼下,活像头上长着一对尖角,手拿着长叉的恶魔,指着她大声尖叫。
约莫还是最开端的人说:“你当江村穷山恶水?他们那片儿地都是好的!我们这边大旱大水,他们没受一丁点影响!两脚羊那是……”他说到这,声音低下来了。
“可你平时不是摈除的嘛……”小孩嘀咕,乖乖地回到老板娘身边,转头给阿瑶做鬼脸。
“待我停下歇一歇。”茶摊前的妇人唱道,阿瑶本觉得她是想安息,看了半天赋发觉本来这是她的茶摊告白词,这是用歌声兜揽客人。
南浔县城门前有几名皂衣衙役守着,查抄入城人的路引。阿瑶看列队入城的百姓递过那沓写满字的纸,衙役大略看完,比对几下,才把路引还给他们,摆摆手表示他出来,下一个一样如此。
“咕~”想得越多,肚子叫得越欢。
阿瑶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打量这家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