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挥手,道:“锦香晓得甚么。”想想感觉这么说不当,又改口道:“锦香也是过分珍惜三郎了。”
自从小闲进了这院子,随和的性子和谁都谈得来,绿草对小闲的印象更是不错。饱受翠烟培植后,她痛定思痛,深觉只要抱小闲大腿才气逆袭,把翠烟踩在脚下。这些天一向没有机遇,现在不是机遇来了么,以是瞅瞅四周没人,又蹑手蹑脚过来了。
陈氏先是惊诧,接着半信半疑,道:“真的?”
为了给夫人贺寿?锦香含着一泡眼泪,道:“郎君辛苦了。”
人还在逃来的路上,你不会改主张了吧。
她勾引郎君踏进厨房这等肮脏之地,怎能就这么悄悄放过?
袖袖镇静跑来禀报上房来人,却与绿草撞个满怀。
锦香不甘心,情急之下,又叫了一声夫人,道:“若今后丫环们有样学样,岂不带坏郎君们?”
叶启一走,小闲便被围住了,一个个七嘴八舌全说开了,厨房里一片娇声。
“郎君!”几天不见,锦香一见叶启恍若隔世,哽咽着行了礼,道:“郎君瘦了。”
“谁敢说我们三郎闲话!”陈氏义愤填膺道:“叮咛下去,如有人敢嚼舌根,发卖出去。”
绿草排众而出,找来一张矮榻,用袖子擦了擦,恭请小闲坐下:“姐姐辛苦了,快歇一歇。”又对丫环们道:“还不快上茶。”
锦香已走了汪嬷嬷的门路,此时她不得不提示锦香一句:“先下去吧,夫人与郎君叙话呢。”
陈氏淡然道:“你也下去吧。”
绿草吓了一跳,莫非小闲没在内里?
剪秋担忧得不可,见绿草如此拍马屁,翻了个白眼儿,道:“小闲快想体例吧,如果夫人……”
这么一折腾,陈氏倒把先前李嬷嬷来没禀报她的事给忘了,道:“没甚么,你归去吧。”
“我不怕。”想想大半年在小闲教诲放学字练字,两人说是姐妹,实是师徒,剪秋心口一热,血往上冲,伸开双手臂把小闲护在身后。
陈氏道:“原讳你已晓得了,如何会带坏郎君们呢?锦香啊,凡事看长远些,该放宽解时得放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