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叶馨扑在陈氏怀里放声大哭。打人的是她，倒似她挨了打似的。
史嬷嬷那里肯收，两人谦让不下，还是书琴道：“这是顺发看着好玩，买了送小闲的，与卢国公府无关，嬷嬷放心收下就是。”
叶馨道：“三哥原不是如许，都是让那……让那女人教唆的。”
叶启松了口气，道：“柳洵找过我几次，我没见他。这会儿又来找你，你真的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陈氏感喟，感觉叶启说得没错。
叶馨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卢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一无是处。叶启真不晓得她把时候花在哪儿了，每天混日子，还混得挺忙。
小闲问明郑国公来的人在起居室，加快脚步畴昔。
叶启皱眉看着叶馨，半晌，道：“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
小闲翻了翻白眼，道：“要不是瞧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只挨打不还手？”
门口这么一闹，早有丫环飞奔出来禀报了明月，明月顿时入内禀报。陈氏不喜听到小闲的名字，她不敢提，只说剪秋。
陈氏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道：“我还觉得你把娘亲丢到脑后呢。”
到叶馨这一代，叶芸因出世便没了母亲，又是庶出，不受陈氏待见，养成一个软弱的性子。叶欢春秋还小，没有上学。书院里只要十几个族里的女孩子，叶馨自以为高人一等，不屑于与族里那些女孩子来往。
百余年来，卢国公府一向出资设了男女书院，族里的娘子们未出阁前，都能够在女书院里读书。
这是把小闲与府里的娘子普通对待了，又不知小闲爱好，以是特地带了绢过来让小闲挑。
两百年的人参，不管如何，小闲现在是用不着的。
叶启摊了摊手，道：“不让她打人，她便不欢畅。剪秋有不是，让管事嬷嬷管束也就是了，哪有娘子亲身脱手的事理。四娘也不小了，眼看着就要说亲，传出去可如何好？娘亲劝劝她吧。”
叶馨靠在陈氏膝盖上听两人说话，这时气鼓鼓道：“我呢？三哥送甚么好东西给我？”
陈氏向叶启瞋目而视，此次，真的起火了。
小闲内心暖暖的，道了谢，细细看了一回，挑了四个花色。
叶启如何会不明白，一提袍袂，飞奔出来，喝道：“四娘，你做甚么？”
她们可不是叶馨的丫环，就算做错事，也该交由汪嬷嬷或是叶启措置，她有甚么权力脱手打人？
叶启道：“过两天带你去骑马可好？”
“你小子这是咒我早点死吗？”陈氏笑骂道。
叶启看她，脸上的神采又是痛心，又是可惜。
母亲没向着她，叶馨嘟了嘴，没敢再说。
陈氏晕倒，叶馨天然以为小闲是祸首祸首，一向想打小闲一顿出气，就是没机遇。这下好了，算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这才是让她悲伤的启事，他们但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那狐狸精，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环罢了。
叶馨板着小脸，气呼呼道：“我要打死这个狐狸精，为娘亲出气。”
她比小闲还大两岁，可小闲办事有理有据，又懂事又通情达理，她却如此混闹，真是被宠坏了。
剪秋却不承诺，诘责道：“四娘子为何一言不发，挥手便打？”
叶启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告别出来了。
小闲送到院门口，刚好遇见叶启快步走来。小闲叮咛小丫环送史嬷嬷出府，凝睇叶启道：“四娘子……”
叶启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们见上一见吧。”r1152
绿草挑帘出去，在小闲耳边说了两句甚么，小闲低声道：“还是请郎君见他一见吧。”
一两百年的人参很可贵，以卢国公府的手腕，也没能淘弄到一枝。府里收藏的，还是两枝五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