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在榻上坐了,道:“父亲身作主张,我有甚么体例?先前就说好了,先订婚,把名份定下来,陛下的圣旨也这么说。偏生他不听,这会儿急巴巴进宫去了。”
有如许一副绝佳挡箭牌,为何不消呢。
小闲传闻年内就要结婚,不由大急。
“没有没有。”叶启赶紧道:“你说如何样便如何样,我哪敢不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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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来时,岳坤的马车早去得远了。
“是啊。卢国公说,最好本年内结婚。”岳坤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小闲板了脸,道:“你忏悔吗?”
叶德念叨了好久,但是他说了不算。陈氏巴不得永久不娶小闲进门,叶启又被小闲压得死死的。他孤掌难鸣,只好眼巴巴地盼着小闲及笈那一天快点到来。
小闲轻喝道:“还不快进宫跟陛下说清楚?”
“父亲真的不消担忧,女儿在东市有五家铺面,在城郊有两百亩良田……”小闲不得已只好实话实说。叶启送她的铺面良田,这两年多来赢利颇多。不要说两万银嫁奁,就是再多,她也拿得脱手。
叶德找岳坤当冰人,岳坤二话没说,一口承诺。
独一的烦苦衷,倒是小闲的嫁奁。柳慎靠俸禄过日子,那里攒得下钱来?
叶启道貌岸然,一本端庄道:“我是不急啊,就怕父亲急着抱孙。”
小闲看他难堪,心疼隧道:“嫁奁的事,父亲不消担忧。”
叶启心虚似地低着头,道:“真的要等几年吗?”
再没有比这更顺心的日子了。
小闲还从没传闻过叶德出入过宫廷,不由诧异隧道:“进宫干甚么?”
不要说这桩婚事是天子赐婚,就是冲着叶启的面子,他也得应下来。何况女方父亲固然官儿小了些,女方倒是郑国公府的义女,职位自是不低。
难不成陈氏恐怕不能早点整死她么?这么急不成耐。
柳慎训道:“说的甚么话?女子的嫁奁,但是嫁入夫家的脸面,今后你在卢国公府才不会被人看轻。”
两只大雁毛色油亮,精气神儿足,确是上品。这个季候并没有大雁飞过此地,也不知卢国公府从哪弄来的。柳慎在内心狂赞自家半子一通,脸上的皱纹像伸展的菊花,道:“小女有幸得配高门,真乃宿世修来的福分。下官断无不允之理。”
如果天子改了主张,让他们立即结婚,就再无转寰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