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情急之下,握紧了叶德的手腕。叶德感遭到手腕剧痛,不由渐渐松开了掐陈氏脖子的手指。
中堂这一幕产生得实在太快,廊下服侍的下人们都惊呆了,竟没有一人想着抢出去抢救,待到小闲出声,一个个还没回过魂。
小闲轻拍陈氏的后背,低声哄着她,道:“父亲不过是一时失手,娘亲千万不成当真,伉俪间本没有隔夜的仇,有甚么事说开了就好。”
两人谢了恩,起家接过石内侍手里的圣旨,分宾主坐下说话。
认识到四人都在看她,她望向叶德的目光锋利如刀。都是这杀千刀的杀才,如何就不能对峙一下,就说本意是请立季子又如何了?
也就是说,小闲有了诰命夫人的封号。在府里上头有陈氏,丫环还是称她为少夫人,可在内里,人家会尊称她为柳夫人。
陈氏手里的圣旨一下子摔到叶德脸上,叶德一时没防备,也没想到她见面就脱手,竟然没避开。圣旨打在他的脸上,再掉落在地。他的鼻梁正中一条红印触目惊心。
陈氏只觉呼不到氛围,内心只是想:“我要死了。”蓦地间呼吸顺畅,不由大力呼了几口气,再一想到叶德凶暴的模样,腿一软,再也站不住了。
陈氏一起上还在想,得催叶德把奏章再递上去,得再进一趟宫,太后、皇后、翁贵妃那儿得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说一说,再提出跟丹凤攀亲的事。看在叶标成为皇家乘龙快婿的份上,又有来自后宫的压力,天子决然没有再保护叶启的事理。
叶德送了石内侍返来,看到陈氏,想起明天天子的斥责,今早严春芳的嘲笑,火便腾地往上冒,拉下脸道:“你返来干甚么?”
叶德满脸陪笑陪着常在天子跟前服侍的内侍石公公在中堂说话,香案已摆好。
已成为世子,母亲的折腾不过是笑话,叶启还不致于跟母亲普通见地。父母吵架,正要上前安慰,这才要开口,母亲俄然脱手,接着父亲雄风高文,一下子把母亲掐得快闭过气去。这是神马环境?
叶德喘了几口粗气,指着气味奄奄的陈氏道:“我要休了这个恶妻。”
想到悲伤处,陈氏哭得那叫一个惨。
氛围蓦地萧杀起来。
圣旨由严春芳拟就,天子当堂用玺。行文浅显易懂,并不晦涩,不过是把叶启佳耦夸了一通,然后说准叶德所请,立叶启为世子立柳氏为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