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也来了,弯着腰只是盯着小闲平坦的肚子看,几次想伸手去摸摸小闲的肚子,手将将触到小闲的衣衫,又缩了归去。
小闲无语,这是自傲不自傲的事吗?
“他会叫我姑姑吗?”叶欢蹲在小闲脚边,自有丫环取了矮榻过来让她坐。她老诚恳实坐着,双手放在膝下,要多淑女有多淑女,道:“我能不能带他玩儿?”
不知为甚么,自从薄太医诊脉以后,她只呕了一次。
叶启的五千两银子有三千两买了五十亩良田一个铺面。今儿一早。掌柜的来跟他说事儿。他又想今后靠这铺子赚的银子破钞,耐着性子和掌柜说话,也探听了些运营之道。得报小闲诊出喜脉,大喜过望,忙遣了掌柜的,过来了。
这才两个月呢,接下来还如许,这日子可如何过。
小闲发笑,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等今后小宝宝生出来,如果他睡觉,才要禁声,不能吵到他。”
“少夫人叮咛,我照做。”剪秋高欢畅兴道。
叶启又“呵呵”傻笑两声。
剪秋早欢乐得傻了,呵呵傻笑出声,跟在自家世子前面一起小跑,听到小闲的叮咛,应了一声是,却没往脑筋里去,还是提了裙袂跟在前面跑。
小丫环来报:“国公爷来了。”
小闲反手握了叶启的手,俏生生站稳了,指了指身边的软轿,道:“扶我出来。”
两个粗大仆妇抬了软轿来时,叶启已抱着小闲出了上房,走到去吟竹轩的甬道上。
小闲没听清,忙温声问:“你说甚么?”
袖袖看她那又猎奇又惊骇的模样,噗嗤一声笑,道:“九娘子,快请这边坐吧。”
不知是她误觉得小闲用心反问她还是实在太自大了,头更低了,一声不敢出。
“呕我身上好了。”叶启理所当然隧道。
叶德眼睛亮晶晶的,整张脸发着光,一把攥住叶启的手,道:“真的诊出了喜脉?谨慎无大错,还是再请两个太医过来诊一诊吧?”
袖袖也乐了,笑对书宁道:“世子可欢畅坏了。”
叶启手臂稳稳抱着小闲,气不喘,脸不红,笑得眼睛没了缝,柔声道:“我们归去。”
“三郎。”小闲紧了紧他,道:“放我下来。”
叶欢冲袖袖小声道:“禁声,别吵着小宝宝。”
叶芸也来了,怯怯坐着,低着头绞手里的帕子。
“哦哦。”叶启应着,却一哈腰,抱起小闲就走。
小闲忙推开他,低声道:“公公在这里呢。”
小闲不由高看这丫环一眼,赞道:“还是你说话利索。”
小闲用力推开叶启,喊:“剪秋,拿冰来让世子醒醒脑。”
书宁心道,这是欢畅傻了好不。幸亏满屋子的人。另有她一个复苏的。当下上前道:“少夫人可有甚么想吃的。奴婢着厨房做去。”
? 小闲内心打动,他这是欢畅坏了吧?不顾丫环仆妇们像长尾巴一样跟着,两瓣柔滑的唇瓣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道:“先放我下来再说。”
叶德连连摇手,道:“无妨无妨。”
一旁的袖袖不由抚额,这父子俩,如何变成如许了。
剪秋傻笑着让小丫环端了冰来,书宁忙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你这是干甚么?”
他脑筋里一片空缺,除了咧开嘴傻笑,别的已经不晓得了。
“嗯嗯。”叶欢猛点头。
小闲哭笑不得,道:“我想呕吐。”
“恭喜嫂嫂。”她声细如蚊道。
“哦。”叶启应了一声。谨慎翼翼把小闲放在地上,双手扶她站稳。就像小闲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他一罢休就碎了似的。
一行人回到吟竹轩。叶启抱着小闲进起居室。靠着大迎枕放她坐好,看着她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