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德来了,每人再赏两个银锞子,可把丫环仆妇们乐坏了。出了堂屋,小菊迫不及待问小闲:“你得了多少赏?”
既然是这位主儿找,小闲不敢怠慢,把箱子锁好,急步去了西配房。
依依扭头看秀禾。秀禾手在围裙上搓了搓,道:“女人说的是哪一品?”
很快到了梅氏生日正日,一大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去给陈氏叩首,丫环仆妇们早等在堂屋给她叩首,小厨房早煮好了长命面。
小菊蹙眉想了想,踌躇道:“当小妾也没甚么不好啊,姨娘的衣服很标致,金饰都是金的,头上插三支步摇呢,可都雅了。唉,就是夫人短长了些。”
早晨这一餐,小闲亲身操刀,做了一份素丸子,和一个羊肉煲,饭是用新奇荷叶包起来蒸的荷叶包饭,翻开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小闲道:“气候渐热,不如做橙味酸奶,加上饴糖,用冰镇了,酸酸甜甜的开胃。”
太阳明晃晃挂在空中,知了时断时续地叫着,虽说不能白天宣淫,但国公爷一贯不靠谱,梅氏天然是予取予求的,两人一番狠恶活动下来,确切应当筹办些平淡些的菜。
小菊难堪隧道:“以是我拿不定主张嘛。”
幽州土话(浅显话)跟这里的京话有很大不同,小闲暗中学习,现在底子听不出甚么口音了,梅氏的唱腔虽如黄鹂般委宛,小闲愣是一个字没听懂。
梅氏屋子里两个大丫环,盈掬跟梅氏亲如姐妹,另一个就是依依了。依依是出了名的彪悍,小丫环们远远见了她,扭头就跑。
小闲站在人群前面,看着这个十六岁却嫁作别人妇的少女,说不清内心甚么滋味。
柔媚的歌声传来,两人往东配房方向望了一眼,小菊吐吐舌头道:“国公爷最喜好听姨娘唱曲儿了。”
把小菊叫来,和秀禾三人吃着特地留下来的荷叶包饭就着羊肉汤,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盈掬退了出来,一个身着家居常服的男人扑了畴昔,歌声像被人拿剪刀剪断,销魂荡魂的调子传来,小闲不由脸上一红,不想看实际版的岛国行动片,拉了目瞪口呆的小菊回身就走。
依依皱了皱眉,像挥苍蝇似地挥了挥手,对小闲道:“你教教她。”
小闲对她的遭受深表怜悯,对她做出来的菜却没有咀嚼的欲望,幸亏沙锅里的猪肘熬得烂烂的,盛在青瓷碗里端上去后,还剩下小半沙锅。小闲吃了两盏,又用帕子包了两块肉厚的肘子带给小菊。
依依过来唤小闲:“姨娘有话问你。”
下午秀禾来找小闲筹议早晨要做甚么菜,依依传了姨娘的话,夸了她呢。
连着吃了三盏,小菊才舒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道:“我这里另有两个包子,你尝尝。”
依依不耻下问和小闲讨探做些甚么菜合适,最后肯定下来两素两荤素搭配四个菜:奶汁菘子(白菜)、桂花糖藕、三色清爽鸡丝、肉末鱼香茄子,汤是用沙锅熬的雪耳香菇猪肘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