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周璟行事不拘一格,背后里那些朝臣也是悱恻万千,但是百姓却对他多多包涵。
甄明玉看到周璟眼底出现了浓墨重彩,感觉他这纨绔脾气八成又要发作一番,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温软道:“驸马日理万机本就劳累,方才还跟那吐蕃蛮子对弈, 想必脑筋要发胀酸涩了, 本宫前些日子跟着宋参将学占星, 有一种消乏的伎俩……”
甄明玉推开他,伸手抓住本身的衣领子道:“前些日子府里进了新官,本宫另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他们。驸马现在是父皇的股肱之臣,应当去朝里做大事,而非彼苍白日的……”
再说,阿谁吐蕃蛮子如果半路上起了贼心, 她又是个腿有疾的,到时候真不知那死东西如何欺负她……
她一向看到这男人揍吐蕃蛮子,但是却健忘了他也是个血肉之躯,苗条的手指骨节上破了皮,血冒了出来,仿佛是随便的一抹,那血肉都有些恍惚了,瞧着都疼。
周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寒气,这小东西倒是玩儿起新奇的了,这根基的行动还没学会,倒先搞起这等痛感实足的情味来了。他睁眼,一张薄唇肆意的在她脖间游走。
刚才这小东西在书桌上写字,看桌上的字条,想必是坐了好久的,便号令她不准下床,他倒是大步款款的将那些新奇的玩意儿提到了拔步床上。
谁知周大将军竟借坡下驴,直接躺在了她的膝上,还舒畅的闭上了眼睛……这摆明是要她这个做老婆的奉侍一番。
周璟听后,薄唇微扬,长臂一挥将三公主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眉心道:“白日如何?”
他做这些事,都像是顺手而为,若真的将来君臣反目,将来龙椅上坐的不必然就是父皇。父皇能因为一碗米粥而放纵下臣抄了村民一家,但是周璟却解甲归田,这江山的倾颓,不是看她父皇,而是看身边这小我的志愿罢了。
虽说此次没有带腿支,但是如果真的用腿闹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天然羞嚇的伸直并住腿,到时候本身不是瘸子的事儿就真真的坏菜了!
不过,看到他环胸时,甄明玉便再也没有来由把他往别处推。
甄明玉正难堪时,周璟却弯身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稳稳铛铛的走了畴昔。
而周璟父子光复文州、庆州后,便带兵驻扎在了文殊山,当时文殊山的村民已经不敷三户,周璟亲身带兵下田耕作,不过三年的风景,文殊山就比周边敷裕起来。
周璟手指上本就血肉恍惚了,被她一捏仿佛又有些出血了,便一把扯掉了包着的白布条,眼底闪过一丝心烦,但是看到她水盈盈的眼睛,又感觉不忍心清算她,便皱着清毓的眉道:“公主是为夫最保重的人,为夫怎会趁人之危,为夫这是安抚公主,那吐蕃蛮子,为夫会好好清算他!”
因着养蚕的桑叶多怕被风吹干,地上便多是瓮坛,甄明玉蹙着眉,实在她也想看看文殊山,想看看洞庭观,但是现在这些瓮坛,却阻了她的路。
甄明玉清楚周大将军现在对她正起着兴趣,不过此次的确像是一个焦急老婆安抚的男人,说到底此次也的确该感激他。
正难堪着,困神却涌了上来,甄明玉张小嘴打了一个哈欠,水盈盈的眼里也泛出了些水儿,周璟看到她困乏了,便收起了脸上的怪诞,“但是困了?瞧你眼底的青黑,昨夜又熬夜替那些土包子办事了不是?!”
甄明玉感觉这等行动真的超越礼教了,便蹙着眉推开他的脸,恼道:“白日宣淫!本来就挂着个纨绔的名声,现在如果传了出去,岂不是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