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杓兰和秦艽这对有恋人在牢里轻声细语一句一句的越扯越远之时,早早将韦贵妃打发走了的景元帝昂首看看窗外的天气,问道:“兰儿还没有从牢里出来吗?”
秦艽复又将她抱入怀中,并伸手撩起一缕青丝,一圈圈缠绕在手指上,苗条的手指配上乌黑的发丝,甚是都雅,“当日惊鸿一瞥,我丢了整颗心。”
秦艽用下巴蹭着杓兰的额头,缓缓说道:“兰儿,我内心好恨。”
秦艽收紧了双臂的力道,将杓兰抱的更紧了些,“兰儿,我不要拖累你,但我也不想罢休,你说,我是不是很无私?”
景元帝看看她也没有再说甚么,而是转头问起了秦艽:“阡陌啊,这三鲜馅的蒸饺和青菜虾仁粥都是兰儿平日里最爱吃的,你可记着了?”
“阡陌,我感受现在真好。”
常福固执拂尘躬身上前,“回皇上,天牢那边没有人来回话,想必是公主还在那边。”
“我皮糙肉厚的,伤口早就长好了。”
“早就不疼了,你的呢,给我看看。”
“我晓得,我甚么都晓得,因为我的心有多痛,你就有多痛。”
直到现在,秦艽还清楚记恰当日的景象,那缕乌黑的发丝缠绕在闲逛的花枝上,一漾一漾的,将他的整颗心都晃的酥麻了起来。
景元帝估摸了一下时候,有些不放心,便抬步向外走,“那朕去看看。”
景元帝捏起一个蒸饺丢进嘴里嚼了嚼,“味道不错,就是凉了,虾仁的味道有些发腥。”
“这就是你我的缘分呀,月老的红线已经缠绕在我们的脚上,再也挣不脱了。”杓兰俄然呵呵乐了起来,“方才我还跟淑母妃说跟你没有那红线的缘分呢,现在可倒好,话落到地上砸了本身的脚。”
景元帝看着面色羞红的杓兰,嘴角往下一拉。
秦艽看着当真的杓兰,眼眶开端一点点变红,“兰儿,你是皇上最宠嬖的公主,万千光荣集于一身,如果不碰到我,你本该毕生顺畅,无怨无忧。”
“如果你真的放了手,那才叫无私,毕竟,是你先在琼林宴上招惹我来的。”
常福一听赶快取了软缎披风来给景元帝披上,“夜风带凉,皇上先披上披风吧。”
秦艽唯有长叹,“兰儿,我是个寿数不全之人,说不得那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