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内心满满都是对杓兰的疼惜,“傻兰儿,你死了倒痛快,那我呢?爱分袂之苦,我就接受的来么?”
文武大臣分作两堆,将太师韦护和丞相杜仲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说甚么的都有。
杜仲看着那众星捧月般走远的韦护,捻着胡子笑了半天,才迈步走出了金殿。
秦艽越是劝,杓兰就哭得越短长。
这个早朝,常福并没有唱喏有事早奏,无事退班散朝,而是一口气念了三道圣旨。
“阡陌,父皇不答应我们在一起,我没有体例,真的没有体例啊……”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景元帝甫上金殿就板着一张脸,吓得满朝文武个个屏息敛气的。
这座行宫就在暄阳城正西一百里处的西山上。这西山名字平平,但风景倒是一绝,特别是那漫山遍野的枫树和槭树,到了春季树叶如同火烧,远远看去,仿佛整座山都被赤炎包裹普通。
杓兰眼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一双标致的大眼睛弯成了天涯的新月。
三道旨意下完,景元帝就拂袖而去,众臣恭送景元帝走远以后,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景元帝见杓兰娇羞的模样,忍不住长叹一声,“兰儿,现在可如你的意了?”
第一道旨意,乃是景元帝斥责四皇子杓昀。
淑妃放动手中的茶盅,取出帕子擦擦嘴角,笑看着杓昀道:“不消昀儿脱手,母妃自会摒挡。”
被淑妃这么一打趣,杓兰的脸上很快就飞起了两块绯红,转过甚去不安闲的来回搅动手中的帕子。
等送走了景元帝和淑妃,杓兰拉着柠芗高兴的在那边转圈,“柠芗你晓得么,本公主现在好高兴好高兴。”
“老四这个不成器的,既然老是言说‘大家吟诗述不尽千秋风月、个个作画描不完大地江山’,西山行宫那边美景恼人却鲜有人迹,就让他去那里好好的听风弄月、刻画江山吧。”
……
秦艽笑着和她额头相抵,“皇上承诺让我们在一起了,还说要给我们风景大婚。”
“唉,父皇别无所求,只要你展颜就好。行了,闹到现在朕也累了,归去歇着了。”
秦艽立马对景元帝施礼辞职,不过走前靠近杓兰叮嘱她要好好歇息。
“碧沅,传话出去,就说我病了没胃口,甚么东西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