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眨眨眼声音小小的说道:“自从至公主薨没,这宫里已经变天了,再变能变到那里去?”
常福皱眉嗨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向前指了指,咬着牙说道:“是这个宫里,不是你说的阿谁宫里!”
景元帝伸手摸了摸包扎着她脸上伤口的纱布,问道:“还疼不疼?”
毕竟身负教唆殛毙同僚之子的罪名,太师韦韧是低着头进的昭阳殿,跪下给景元帝施礼也是一向低着头,景元帝不让他免礼也不让他平身,他就诚恳的低头跪在那边,但是时候久了,他的内心就开端出现了嘀咕,心说难不成皇上真的已经给我科罪,现在正揣摩着要如何措置我?
常福四下扫视了一圈,向前一步小声说道:“这药是皇上亲身给季闲云要的,这两天你多长个心眼,这宫里怕是要变天了!”
刘嬷嬷点点头,俄然间想到些和九族有关的事情,忍不住瞪了常福一眼,“九族内里有一族是‘妻族’,你自小就进宫做了寺人,哪来的这一族?”
景元帝一没说免礼二没说平身,转头叮咛常福去顺义宫将韦皇贵妃传到昭阳殿来。
常福俄然间不安闲了起来,园盘子脸上也皱出了些菊斑纹,伸手摸了摸鼻子嘟囔道:“那甚么,咱俩……皇上内心明镜似的,都……晓得……”
刘嬷嬷正带着几个宫女清算着被荣嫔砸的乱七八糟的大殿,见到常福来传旨,向前迎了几步,说是韦皇贵妃韦伊莲中了玄心散的毒到现在还昏睡不醒,怕是没有体例接旨。
季闲云伸手摸着胡子,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朴,因为他太体味南宫雪的心有多狠了。
常福摆摆手说无妨,从袖口中取出个青色葫芦状的小瓶子递到刘嬷嬷的手上,说道:“这内里的药粉能解玄心散,你用温水给皇贵妃娘娘服下,她顿时就能醒过来。”
刘嬷嬷忍不住老脸一红,也不安闲了起来,干咳了两声说道:“那……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这就把皇贵妃娘娘请出来。”
内心嘀咕的事情是一回事,这低头的时候久了也是一回事,韦韧便谨慎的晃了晃脖子,昂首偷瞄了一向默不出声的景元帝一眼。这一眼没看到景元帝的神采,却将他被鲜血染红的龙袍前襟看了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