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倒是想开了,不管这连泠玉到底是何种身份,看来唯有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最为放心。
雒妃将凤窝崖的事,事无大小的与太后回禀了遍,末端还与在都城的天子手札一封,并派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去。太后留两人,并息芙一道用了晚膳,见天气渐暗,遂将人赶了归去。
雒妃与息芙蓦地转头看他,面色都不太好。
秦寿没点头,也没否定,他只自个倒了凉茶来喝,一应抛钻引玉后,便不再多言。
第175章 公主揍的老狐狸发懵
连泠玉眼尖,老远瞅见雒妃,当即上前几步,又跪下了。
忽的,她蓦地道,“她是落拓两王的人?”
六宫娥这才鱼贯而入,与雒妃梳洗沐浴,又是一番珍珠玉屑面敷脸,花香凝露抹满身,这般倒腾完,已是一个时候后,雒妃已昏昏欲睡。
而跪着的连泠玉此时还处在那一声“公主……”震惊当中,她是真没想到面前的娘子,竟是那样高的身份,继而埋着的脸上便是一种势在必得。
对她如许腐蚀民气的举止,太后只笑笑,并不指责,就是秦寿也乐的与雄师同乐,上官宵本还顾忌几分,可几次下来,他也就不操心了,反而还与秦寿称兄道弟上了。
唯有息芙感觉自家姊姊真真的心黑,不见她来硬的,一径的糖衣炮弹,约莫到了都城后,这支雄师能够谁都不记得,但必然记得雒妃长公主的威名。
上官宵有好几次提出想让雄师先行回京,然都让雒妃一口驳斥了归去,她也就一句话,如果再有刺客,谁担负的起?
公然,秦寿点点头,提示雒妃道,“明个一早就要雄师开赴,公主莫忘了时候。”
连泠玉手心几近掐出血来,她还的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给雒妃叩首。
对这话,雒妃嗤笑了声,“驸马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宫明个就寻个由头打杀了她。”
首阳也没吵醒她,令鸣蜩与季夏轻手重脚地抬上床榻,然后又熄了几盏宫灯,她则在外间榻上和衣眯了会。
雒妃嘲笑一声,“想做本宫的婢女,那也是要福分的。”
连泠玉混出去之际,早便猜想出这行人身份不凡,故而目下更是楚楚不幸的要求道,“民女是被仇人所救,民女只是想报恩罢了,并无其他诡计。”
上官宵呐呐无言,脸都憋红了,也找不到借口辩驳。
秦寿也没多做解释,只是冷酷地瞥了连泠玉一眼,“有人赶着与公主做牛做马,公主又何必推拒。”
这事想通,雒妃便过河拆桥,她端盏赶人,还道,“本宫要安设了,驸马还是早些归去的好。”
然后衣袍飘然,旋身拜别。
息芙板着小脸,齐刘海下圆溜溜的眸子少见的泛冷,“报恩?本宫看你不像是报恩,倒像是赖上来的,还不给本宫扔出去。”
息芙皱着小脸,见雒妃不悦,便挥手让她的六宫娥上来,命令道,“此人是如此出去的?赶出去!”
身穿宫装的首阳上前来应了声,她目色锋利地盯着连泠玉,冷冰冰的道,“还不伸谢公主恩情。”
雒妃理也没理她,径直进了院子,她让息芙回房,回身却对要去往次间的秦寿道,“还请驸马与本宫来,本宫有话与驸马说。”
她学着雒妃平时的模样,生生厉色。
她的六宫娥听令,不消雒妃的人脱手,当即就上前摆布各一,要将连泠玉扔出去。
秦寿脚步一顿,继而点头,转脚又跟了上去。
说完这话,她娇喝一声,“首阳,既然她冥顽不灵,就给她安排做牛做马的活计。”
“是,婢子情愿。”这下,连婢子都喊上了。
凤窝岭外的朱雀军雄师开赴,稍后半个时候后,雒妃的金辂车和太后的鸾驾出了城,浩浩大荡往都城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