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河村,识文断字是个挺上等的事情,而女娃子识文断字,则是个非常奇怪的事情。
李花儿见状,这才放下笔,问她:“果儿,明天是如何了?有甚么事情,就给姐姐说说?”
李果儿犹踌躇豫了半天,才道:“姐姐,陶大少爷是好人。”
李果儿张张口,又闭上了,闷闷地不再说话。
她点了一下李果儿的额头,道:“金针就是金针,只不过比平常灸针软一些,治目病的时候常用吧。另有,人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你却说这个话,被人听了,要说你不晓事了。”
李花儿拉着她的手,体贴肠问:“难不成他欺负你了?”
“这个是我要做来送医馆的,新的活计还得再等两天。”李花儿说着,把章太医的要求,另有韩掌柜的事情都说给了李果儿听。
这要命的东西,能是甚么呢?
李花儿只当没重视她的奇特反应,当真地做本身的事情。
要不吴家如何显得那么金贵呢?
说罢,两姐妹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张氏笑道:“她爹也说了,读书不是好事。”
陶大少爷固然是个很令人讨厌的人,但绝对不是傻子。
说好的但是查南面来的水匪,他又如何会说是“查东西?”
李果儿又看了一会儿,才谨慎翼翼地问道:“姐姐,爹在渡口上的差事,是不是好难?”
毕竟一本书就要一两多的银子,即使是现在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对平凡人家而言,也是大项。
如此一来,这河岸上的热烈,有些战役常不一样了。
李果儿鼓起,和她们一起针线、玩闹之余,还教她们读书。
李花儿点头:“是呀,毕竟是京里来的大客商,以是得早日筹办呢。”
她本身也数不清楚,这是陶大少爷第几次,对她们姐妹说“迟早都要死了”之类的话了。
“每天在那儿看书、干活,恐怕人不晓得李家女人识字、会些匠人的玩意儿吗?”
李果儿嘟着嘴,说道:“白日和玉儿姐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瞥见他了。开端吧,他就瞪着我,等我们洗完了衣服要回家,他俄然嚷嚷甚么‘不过一个兵贼之女,有甚么好放肆的,就算查出东西来,也是要死的。’玉儿姐气不过,就要和他吵,不过当时有军士过来,我怕吵到爹,就拉着玉儿姐姐跑了。”
李果儿一瘪嘴,笑道:“我是说章大夫,还要金针呢,姐姐,甚么是金针?和平常大夫用的针,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