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掌柜的给李花儿让坐位,李花儿谢了座,将那桌屏谨慎翼翼地自匣子中取出,又另拿了图纸出来。
她放缓了脚步,昂首看着那城墙之上忙繁忙碌修墙的民夫,将他们夯土、注浆、砌砖的流程看在眼里,和心中的设法一对,公然所差不远。
以是文武官员,相互有管束,相互有所求,常日里即使看不扎眼,明面儿上也都相互敬着。
想不到本身之前托岳芳鼓吹的事情,反而不测引得这城门的卫军,对本身也有了怜悯之意。
李花儿早就晓得本身做的这东西不错,只是现在听柯掌柜的如此说,才算是真正放了心,笑道:“柯掌柜的感觉好,便是好的了。”
李花儿不清楚岳茂在平水州擒过匪首的事情。
那赵校尉和李花儿解释完了,见前面又有人往城墙这来,就收了之前的笑意,高了声音对李花儿道道:“好了好了,快出来吧。”
一段日子没见,柯掌柜的愈发容光抖擞,脸也更圆了一点儿。
齐伴计忙应了一声,取了两个十两的银锭子,放在了桌上。
她正看得努力儿,忽而就闻声有人叫她:“那李家女人,你是进城还是不进?”
几个卫军闻声,都暴露了“公然孩子”的笑容。
看平时这些城卫军对翁县令的态度,再看补葺城墙这事儿,就知翁县令应当是个会办事的人。
李花儿赶紧避开了柯掌柜的见礼,回礼笑问:“柯掌柜的自州府返来了?可都顺利?”
李花儿自醒来以后,在清河县也算是来往了几次。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孙来财带着,李花儿本身又是个晓事的人,以是和这些城门上的卫军就熟谙了些。
图纸上画了八幅图,俱是要拿玉石正反刻的,但只是寥寥几笔,求的是意境,要不了大工夫的。
李花儿心中想着,口中笑道:“不是说京里的大人,还要再等些日子才到吗?现在就穿新衣服,到时候不都旧了。”
……
说罢,又将图纸翻开。
再要紧的处所也是县城,想那翁县令年纪当真不小了,心中必定焦心得很。
也不晓得这京里来的到底是甚么大人物,竟能让平水州高低,文武官员,都如此上心。
她给柯掌柜的说了一下这桌屏的各种机巧之处:“……大抵就是如此了,剩下的,只要柯掌柜的寻了那好的白玉来,照着我说的模样刻了嵌上,便能够了。”
瞥见李花儿远远地走过来,柯掌柜的忙迎出来,拱手笑道:“李大女人来了。”
只不过明天这几小我看向本身的眼神,仿佛和之前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