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声不成思议地看着她,颤声道。
“沈某谢过李掌柜,李掌柜操心了。”
“哦对了,另有那驿馆的火。”李花儿也对杜声笑道:“幸亏吴小少爷爱吃,鼻子比平凡人更好用一点儿,以是您藏着的那点儿火油,早就被他拿出来了。刚才的火光,实在只是吴小少爷放烟花的时候,不谨慎点了驿馆的柴垛罢了。”
“说来也奇特,我们和水,倒是有缘分。”她喃喃道。
杜声再是一愣,俄然就感觉身后有火光一闪。
这场景看起来,迷之诡异。
“半个月前,跟着你们的第二批船队,已经有一模一样的第三支船队,去给都城送‘兵器’了,”李花儿淡然道,“现在京中的人,只怕还在夸您做事全面,会声东击西了吧?”
“是个好主张。”李花儿再次必定他们,“我对于聪明人的好主张,一贯留意些,只是……”
“你瞧,这丫头的确比你聪明一点儿,两年前,两年后,都是如此。”
杜声抖得也更短长了一些。
婢女看向李花儿的眼神中,只剩下惊骇。
“今晚的事情,都城的那些王爷贵胄们无人会晓得,他们要做的事情,也会持续停止。到时候,谁都别想脱身,而忠公留下的东西,也只会是指证他们的利器。”
“啊,方才的灯光,更近了些呢。”她笑道。
杜声被人绑着,还是是不断地咳嗽,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她。
后者完整地瘫坐在藤椅当中,一动也不动,若不是他胸口大力的起伏,李花儿乃至要思疑,此人已经咽气了。
李花儿敛目道:“不敢,是小女要谢将军们及时赶到。”
她一顿,勾着嘴角含笑着:“以是我说,非要用一个处于两难地步的韩掌柜,才是杜爷您最大的失策。”
“多谢公子嘉奖。”李花儿笑道。
一旁的沈珩,也紧握着匕首,大声道:“大哥,拯救呀!”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花儿已经将袖中的弩箭拿出,指向了杜声。
“扶好你家仆人,”李花儿对那婢女冷道,“免得他跌倒。”
“你……你……”杜声指着她,一声喘似一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两小我的拯救声,喊得毫无诚意。
而她在这里最后的对峙,也是和这位丢弃了本家姓名的陶大少爷,在这安静的湖面之上。
毕竟那是个孱羸非常的病人。
李花儿再倒一谢,下了台阶,刚要跨上船,想了想,又收回脚步,回到亭中,看着杜声。
不过礼服与否,意义实在不大了。
沈珩靠在柱子上,握着匕首,侧头看向驶来的舰船。
“公子拿着这个吧。”李花儿将匕首递给了沈珩。
沈将军瞥见沈珩无缺无损的模样,终究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对李花儿拱手道:
沈珩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差点儿没握紧匕首。
他的副官立即回声,过来对李花儿道:“李掌柜请。”
她又看了一眼沈珩:“沈先生也闻声了。”
她说话的语气中,再次有了些许的怜悯之意。
“是,”他用匕首指了指阿谁婢女,“她还用刀指着我呢。”
沈珩展开眼睛,接过匕首,却对杜声道:
“可惜陶大少爷在这凉亭中该安插的火药,还没安插好。”她道。
“是个好主张。”李花儿含笑奖饰,“御南省道大部分的官吏现在都在这儿了,大部分的富商,四周也在这儿了。到时候钱、兵都在你们手里,御南省道得空北顾,届时北三关再一乱,南北夹攻,只待都城事定,也就翻了天,对不对?”
而沈珩的手中则拿着匕首,还挽了个并不胜利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