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儿则站在铺子外的台阶上,看着她们。
柴氏还是是热忱过甚的劲儿头,提着嗓门道:
“李掌柜,小妇人本日来,是要求你拯救的,还请李掌柜帮帮我吧。”
李花儿嘲笑,调侃道:“为了钱嘛,何况好歹是送入宫,不算甚么不好的活动,喜福如果出息了,他们在内里,不就有得仗腰子了吗?”
柴氏却浑然不觉,而是拉了一把那妇人,又对李花儿道:“花儿,这位是我们县里的大药材贩子詹掌柜的亲娘,詹太太,花儿应当是晓得的吧?”
李花儿闻声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即褪去,不冷不热地说:“拯救?那詹太太寻错处所了,我这儿是木工铺子,不是医馆。”
“这喜福兄弟不是柳家长房遗孤吗?”齐伴计问道,“怎个如此心毒推他去做这个?”
……
李花儿反而笑了,还真是稀客。
有些……吓人呀。
“哎哟,你这铺子里的东西,我那里买得起哟。”说着,还帕子捂嘴,咯咯地笑了两声。
李花儿算清了账目,记下来,这才小声将事情,大抵给齐伴计说了一遍。
中间有人闻声他们说话,也伸着耳朵想听,不过却没听清楚,颇觉遗憾。
比落第一批东西做好以后,已经是又过七天,来至六月中了。
起先,他只当是平常的族人眼红争产,妒忌柳喜福,要从他身上搜刮些甚么。
李花儿一手打着算盘,一边点头道:“是,好多人都瞥见了呢。”
……
再听到最后,便感觉事情多有古怪。
待见李花儿站在铺门口,柴氏赶紧先捏着帕子跑了过来,笑道:“哎哟,花儿如何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呀?”
柴氏忙顺着话道:“花儿说得对,可不就是医馆的事儿闹的?花儿那天也在的,都是瞥见的,只是曲解,曲解……”
待齐伴计听到说柳飞砸坏的,竟然是当今皇上赐下的匾额,唬得几乎仰倒。
也刹时明白了她们的来意。
关大蜜斯回话来,只说竟比京中做得还强些,还说要请李花儿去坐坐。
说着,她对詹太太一礼,问道:“那是这位詹太太要买东西不成?家里缺甚么东西?”
他又问:“那喜福兄弟要如何办?你又在那儿,会不会寻上你?”
齐伴计吓了一跳。
这天然是功德儿,李花儿本就爱好此道,现在经心全意做事,更加神采都红润了起来。
真正该防着的,是柳家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