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乃至这日入夜,姐妹二人筹算清算了睡觉的时候,李果儿坐在榻上,还伸了个懒腰,非常感慨地自言自语一句:“今儿过得真顺心。”
再回想起柴氏说过的话,李孝晓得,面前这个他本看不上的小丫头,是端的能挽弓射箭的。
做多了的话,费时吃力不说,还卖不出,那多亏。
想着,李花儿一手握弓,哈腰将那金鸡的笼子提了起来,抬眼对李孝道:“这三族叔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病着的时候,家中都没用了人照顾,现在好了,天然更不消那之前都没见过的甚么哥哥弟弟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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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李果儿,贴着李花儿跪坐在那儿,低头摸着地席破坏的边沿,小声道:“姐姐,我惊骇……族里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而转过天来,就是夏至这日了。
李花儿懒怠再和他们废话,对着李木头道:“这位弟弟,你爹现在内心不好,你快扶好了他回家去歇息去吧。”
李花儿闻声他用族里压本身,更是嗤笑道:“三族叔说得对,是该去族里说说了。特别是三婶娘说我家的那些话,我还真要去说给祠堂的列祖列宗听听,让列祖列宗评评理,列祖列宗评不了理,我就去县城,让县老爷评评理,问问这嫁在李家的媳妇,口口声声咒着李家人,算是哪门子的理?”
而李果儿则谨慎翼翼地透过门帘的裂缝看着内里,待见李孝和李木头的背影走远了,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到地席上坐好,道:“姐姐,他们走了。”
如此不客气的话,就和一嘴巴一样,打在了李孝的脸上。
迎着李花儿眼神,李孝抖了抖,又捶了一下没用的李木头,这才顿脚对李花儿色厉内荏地威胁了一句:“没想到大侄女如此不孝,既然如许,我也只能去族里说话了。”
李花儿看着那在笼子里,还是不忿气地仰着头的金鸡,淡然道:“走就走了。”
那钱的事儿,更是李孝的心结。
“你……你……”李孝再次变了神采,隔着院门指着李花儿,却想不出还能说甚么话出来。
第二日一遭,李花儿再次上奉山寻了些竹子返来。
李木头还是躲在李孝背后,心不足悸地看着李花儿手中的弓箭,闻声李花儿说话,又嘀咕了一句:“小娘皮,打一顿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