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陶大娘子就冷哼了一声:“还用查?去问问姓柳的哪个在现场,不就晓得了?呵呵,一个败落户,仗着有人在知府那儿操刀子,这些年还横了起来,呸,该死他们家三年死了四个男丁,迟早要绝户。”
“陶家?仿佛听人说过,是个富户?”县城里,小沈公子将那七个各色蟋蟀罐在盒中摆好,听身边的小喜提及了李花儿的事情,有些无聊地问了一句。
陶大娘子摇点头:“我那里能晓得?不过……”她冷冷一笑,“你先去李家,把小三媳妇给我叫来。”
莫说陶大少爷,陶大娘子从在家做女人一向到明天,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
陶行远脸上挂着泪,昂首道:“我们真的都没瞥见,那蛇就是俄然蹿出来的,照着阿谁柳喜福就是一口。”说着,陶行远更委曲了,再次趴在陶大娘子腿上,胡乱扭着身子,道,“娘,我就是委曲嘛!又不是我让蛇去咬他的,我还要寻棍子打蛇呢,却被阿谁邻村的猎户抢在前面了,她凭甚么认定是我让蛇去咬他的。”
陶大娘子压着心中的肝火,喘了口粗气:“带大少爷回屋好生歇着,把金疮药拿出来,给他敷在脸上。”
洪婆子过来,赔笑道:“大娘子,这事情,要不要去查一下,看看……”
洪婆子传闻,立即应了一声是。
陶行远看着母亲阴沉的神采,并不敢再在这里哭了,就委委曲屈地站起家,抽泣道:“娘,你要替我出头。”
小喜道:“公子是要去府里?”
不过陶大娘子的乳娘洪婆子,却看出了自家仆人的表情。
只怕全部村庄的人,也都认定了这事情是陶行远干的。
陶行远见母亲如许,立即跪在地上,趴在陶大娘子腿上,身子和扭糖一样,哭道:“明显是她欺负我的!那蛇……那蛇又不是我抓来的。”
陶行远也很听洪婆子的话,现在他委曲也说累了,就对陶大娘子道:“娘,我先去了。”
待陶行远出了屋子,陶大娘子脸上顿时连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了。
陶行远一听,顿时和那炸了毛的猫一样蹦了起来,复又坐在地席上,冒死蹬着腿:“如何娘你都不信我!真的不是我!你去问木头!我又不傻,那蛇有毒的,我如何敢抓。”
陶行远哭得正在兴头上,俄然被他娘如许打断,哭诉就卡在了嗓子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嗝儿。
是呀,李花儿凭甚么就认定是本身的儿子?